思及此,闻惜又由不得回忆起她和方嘉禾刚重逢的那几天。那时候的方嘉禾也才回国一个月,而在一个月之前,她还待在挪威的疗养院里接受心理治疗,可闻惜在当时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需要看医生的人,因为方嘉禾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表现。
而闻惜还一度认为她是不把自己的离开当回事,仿佛从头到尾都只有闻惜一个人在耿耿於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其实不是的,倘使非要对比一番,方嘉禾才是那个一直都没将此事放下的人。
她比闻惜记的要更长久,且充满了歉疚。
十分锺后,目的地到达,方嘉禾照旧把车停在街口,闻惜将后座的两个礼品袋取过来,在下车前飞快地亲了亲方嘉禾,说:“那我上班去了啊,你在家里好好睡一觉,记得把酒店的房间退了,等我下班以后,再把你那些东西搬到我那儿去。”
她说着就要下车,方嘉禾却伸手勾住她的后颈,又把她拽了回来:“那我住哪儿呢?”
闻惜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答道:“废话,住我家啊,以后那也是你家。”
“我指的不是这个。”方嘉禾朝她倾身而去,靠近闻惜,“我是指家里有两个房间,我该住哪间?”
闻惜很想扔她一个白眼,哼笑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方嘉禾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往后我就要开始寄人篱下,你是老大,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服从。”
闻惜端详了她一会儿,意味深长地道:“这样啊……”言毕直起身来,下达指令,“那你就住次卧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的房门。”
听她此言,方嘉禾无声一笑,再次把闻惜拽到身前,在她唇上重重地一吻。
“要我警告你多少次,别在外面这么猖狂。”闻惜不敢和她吻得太久,才过了几秒锺就往后撤退,“还好周围没有熟人,万一被看见了我就完了。”
“玻璃都是防窥的。”方嘉禾说,“一百个熟人从外面路过也看不见。”
“那挡风玻璃总能看得清清楚楚吧。”闻惜朝正前方指了指,恰巧就见成韵打着伞从街边路过,当即吓了一跳,立马扎进方嘉禾怀里躲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反应足够迅速,却听方嘉禾笑了两声,拍着她的肩说:“别躲了,已经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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