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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惜点点头:“您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看您也别八卦我的感情了,趁早自己也找个妹妹搭伙过日子得了。”

成韵哈哈大笑:“那还是算了,谈恋爱要多麻烦有多麻烦,我还是决定把独身主义进行到底。”她说着,眸光微微闪烁,抬起一只手在嘴角处点了点,“待会儿出去之前,记得把你那口红抆干净了。”

闻惜一愣,连忙拿起成韵桌上的镜子照了照,只见她出门前抆好的口红已经淡了不少,唇角周围还晕出去了些许,都是被方嘉禾亲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成韵喝着咖啡,刻意发出一声感叹。

闻惜面上一红,迅速抽了张纸巾把口红抆干净,然后一阵风似的跑到门边:“不跟您闲聊了……上班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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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领导们良心发现,这个加班的周日并未占用大家太多时间,难得提前一小时让所有人都下了次早班。同事们欢天喜地,一个比一个走得早,闻惜把翻译完毕的会议记录发给上司后,办公区里便只剩了她和几个财务部的姑娘,灯也关了好些盏。

闻惜习惯在下班前把桌面收拾整洁,再把喝过的茶杯洗干净,她从开水房出来时路过落地窗,若有所感地往楼下一瞥,远远地看见方嘉禾正站在一棵棕榈树下,伞也不晓得打,就那么淋着纷飞的细雨等着她。

天气越来越冷了,街道上的行人都已换上了御寒的冬装。沛阳市的气候两极分化,春秋短暂,夏冬漫长,热的时候能把人热死,冷的时候也能把人冷死。放眼看去,外面到处都是穿着羽绒服和棉服的过路人,只有方嘉禾还穿着件单薄的长风衣,里面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全,仿佛不知道“冷”字怎么写一般。

闻惜在心里骂了她几句,拿起大衣披在肩上,与财务部的几个姑娘们挥手道别,等来电梯下了楼。

她从公司大门走出去时,方嘉禾已经没在树下待着了,而是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发着呆。

“你穿这么少不怕冷吗?”感应门自动打开,闻惜一个步子跳到方嘉禾跟前,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方嘉禾瞬间回神,十分自然地扣住闻惜的手,再往自己兜里一塞,说:“我看见你们公司里的灯很早就暗了,你怎么这时候才下来?”

“有些繁琐的事没做完,你可以在车里等我的。”闻惜与她十指相扣,把自己手心的温度毫不吝啬地给了方嘉禾,“还有,你衣服穿得太少了,万一感冒怎么办?”

方嘉禾摇摇头:“可能是习惯了,挪威比这里更冷,我没觉得自己穿的少。”

闻惜看了看她,抬手理了下方嘉禾的衣襟:“刚才看你在发呆,想什么呢?”

冷风迎面吹来,裹着细密的雨丝,落到了方嘉禾的眼睛里。她短暂地眯了下眼,嘴角微微翘起:“也没想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有些不同了。”

闻惜说:“什么方面的心境?”

方嘉禾说:“之前每次接你下班,我都会猜测你当天心情好不好,见了我以后又会不会笑。”她侧眸看向闻惜,“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我没有那么多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