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见她半分也挣扎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觉得心中十分愉悦,一瞬心情大好。她弯弯唇角笑了笑,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改为摩挲起了闻惜的后颈,一下接着一下,仿佛闻惜不再是闻惜,而是什么炸毛的小动物,她是在进行某种安抚。
这举动在打闹之间莫名就变得有些暧昧,车子在道路上飞快驶过,夏季的热风迎面扑来,把两人的长发吹得高高扬起,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气。
闻惜骤然心跳加快,也不敢再说话了。这么热的天,方嘉禾的手心贴着她,那温度几乎是滚烫的,闻惜很快就冒了一层汗,不太舒服。
可她又不想让方嘉禾把手拿开,甚至还有一种希望她再与自己多亲密一点的冲动。然而胡安还坐在前面开车,他们一家人又都是天主教徒,对同性恋持以反对的态度,闻惜不想被他误会,只好用鞋尖踢了方嘉禾一下,低声说:“喂。”
“你这里有点问题。”谁知方嘉禾非但没有领会她的意思,还反将闻惜往怀里一拽,动作相当迅速,不给闻惜反应的机会。
“什么问题?”闻惜很难不紧张起来,下意识推了推方嘉禾,假装和她玩闹的样子,“别整我了,你就仗着自己力气大,觉得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方嘉禾沉默片刻,似乎是看出了闻惜的拘谨,她抬眸看了看前面的胡安,容色不改地把闻惜扶正,问她:“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肩颈很酸痛?”
闻惜揉了揉后颈,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方嘉禾说:“你这里的肌肉很僵硬,头皮也很紧绷,应该是考试周太辛苦了,让你产生了压力。”
闻惜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是这样,自从忙着备考以后,我就不怎么睡得好了,总感觉不太轻松。”
“我帮你?”方嘉禾说,“我能让你舒服一点。”
闻惜说:“怎么帮?”
方嘉禾於是再度将手抬起,先扶着闻惜的肩使她面向自己,随后一手锁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就在快要进行下一步举动时,闻惜忽然问道:“你能行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你呢。”
闻言,方嘉禾垂下眼睫,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在闻惜说完这话的那一刻,她倏然间托着闻惜的脸,往侧旁又稳又快地一掰,就跟拧瓶盖似的,闻惜登时便听见自己的颈椎发出了一声轻响。
与此同时,她瞬间感到肩颈的部分放松了不少,气息也跟着顺畅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在作祟,她连头脑都觉得好像在此刻变得更清醒了一些。
“哇……”闻惜不可置信地摸着脖子,“你还会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