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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天方嘉禾实在不能久留,必须要赶回涪城,所以两人接了吻后根本来不及过多温存,方嘉禾没待多久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而她这一走,就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都在别的城市打商业比赛,且她偷偷离队去机场接闻惜的事未能成功做到瞒天过海,仅在第二天就被方父得知,还挨了好一顿骂。从那以后,方嘉禾的行程就被盯得很紧,加上她又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什么机会再偷跑回学校和闻惜见面。

那年的淮大是九月十七号开学的,这么一来,就导致方嘉禾再回到学校时,已是国庆节之后了。

可她回来了,闻惜却又走了。

只因还在国庆放假前,闻惜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说是爷爷那阵子身体不太好,直觉自己可能时日无多,指不定哪天就两腿一蹬归了西,便成天念叨着多久没见过孙女了,希望闻惜能回江州去看看他。

作为家中唯一的小辈,尽管比起爷爷奶奶,闻惜和外公外婆的感情更深,但听说爷爷身体抱恙,她怎么也得回一趟江州探望探望老人家才是。所以整个国庆假期,闻惜都待在江州,陪在爷爷的身边。

而等到假期结束,她刚背着书包去高铁站准备回学校时,爸爸却又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闻惜前脚刚出家门,爷爷后脚就在家里犯了病,突发脑溢血,让她别急着走。闻惜一听,在车站吓得脸都白了,只好又拦了辆出租车,立马往医院赶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闻惜的确没办法再回学校了,爸爸和肖阿姨工作都忙,既不好一直请假,又不放心雇来的护工,那就只能是闻惜天天留在医院进行看护。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中旬,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爷爷的情况时好时坏,就没从ICU里出来过,纵使闻惜每天都在祈祷奇迹发生,但事情终究没能如了她的愿,爷爷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享年七十三岁,在重症监护室里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那之后的半个月里,闻惜便还是没有回到淮州。家里的老人没了,光是办丧事就办了好些天,再加上一些繁杂的琐事,这里那里堆积起来,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是难以预算,所以等闻惜再次回到学校时,淮州的十二月也已经来了。

还在古巴没回国的时候,闻惜从未想过大二的新学年会过得这样辛苦。她失去了一个疼爱她的长辈,又缺了那么多的课,还与方嘉禾分别了两个月之久。而在这个分别的过程中,她们两人又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经常打电话,就算是给对方发消息,也通常是今天晚上发过去的消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收到回复。明明都在国内,顶着同一片天,两个人却像是隔着一条太平洋,像隔了十多个小时的时差似的。

也正因如此,回到学校后的闻惜自然就没空谈恋爱了,她与方嘉禾一样,基本都把心思花在了学习上。缺掉的课老师不会再讲,听过课的同学也没那么多功夫专门给她们指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闷头苦学。为了不挂科,闻惜和方嘉禾在那段时间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除了去食堂吃饭,她们要么窝在宿舍,要么泡在图书馆,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

最后还是赵晓楠受不了了,某天下课后,她在教学楼前堵住了闻惜,一脸哀怨道:“你跟方嘉禾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才大二呢,你们该不会就在准备考研了吧?咱俩都多久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