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得出来，她们除了一个太极端外，其他特征都非常相似。

她盯着眼前的白发萝莉，犹豫一下告诉她：“我母亲并不喜欢你，对你的评价不高。”

白发萝莉元武顿了一下，她了然一笑：“她能喜欢我就怪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我。”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不过你确实很令人讨厌！”上官绣直言不讳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谴责你。”

“既然你已经接受失败，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元武了然地盯着她：“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对我来说会不会太幸福？”

“我不会搞什么酷刑折磨你再杀你。”上官绣坦坦荡荡道：“世人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元武听后，苦笑一声：“还真是......戳人心窝的惩罚。”

穆五很快将一杯毒酒端到她面前，在她喝下去之前，穆五特地道：“姑姑，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当面问她？”

那个她很显然就是上官绣。

萧好一直待在旁边不语，她冷冷地注视元武，忽然转头附和道：“你和她单独待待的。”

“也好让她最后死了这条心。”

这条心？难道元武还有什么不甘心？

上官绣点点头：“交给我吧。”

两人很快出去了。

只剩下她和元武。

元武并没有废话，而是直接问她：“我们较量时你应该感觉到我的想法。”

“同样我也感觉到你的想法与我如出一辙。只是行事手段不同罢了。”

“可我告诉你，非暴力改革永远无法彻底断绝士族的垄断。尽管现在的士族对你来说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但只要他们还有垄权的机会，冲早一日，你的新朝，就会如同大楚一般陷入轮回的命运。”

上官绣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告诉她：“萧穆两家必须除，我也赞成你的说法，更拥护天下大同的理想。”

“但我不会亲手杀了他们。”

“你不杀，就没人有能力杀他们！”元武一瞬间冷下语气：“后来的人更奈何不了他们，今天有萧穆两家，以后也会有王孙一家。”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来自阿房宫赋

上官绣靠近她，将盯着那杯毒酒十分坚定：“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明明很清楚，这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使命，需要百代千代，而我这一代只要世家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就会沦落成历史的产物，根本轮不到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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