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刚刚说过了,买完后别忘了拿给我看呦!”
“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手机号留给我吗?这样我们以后可以更方便联系”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听到她的请求,我抑制不住的激动,但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好啊,当然可以。”
我环视了四周,又翻了翻书包,只掏出来一支笔:“你有纸吗?我写下来给你。”
她脱下书包翻找着,最后露出一只空手凑到我前面给我看:“我也没有。”
“要不然你回家里拿张纸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身后的门,示意她可以回家拿纸。
她将手凑得更近了,笑着对我说:“我懒得开门进出了,你就直接写在我的手上吧。”
我先是怔住,接着慢慢伸出左手将她的手托住,她是手冰凉,皮肤光滑柔软,我不敢抓住她,只能控制自己与她的碰触。
右手拿着笔小心翼翼的将号码描绘上去,努力控制着右手的力度,生怕笔尖将她刺痛。
这楼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可怕,我的手不停颤抖紧张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有时某一笔画用力过轻,笔尖划过她光滑的皮肤她就会觉得痒痒的忍不住轻笑一声,写完后看着她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天楼道里的灯光依旧昏暗,微弱的光洒下阵阵温馨萦绕在两个女孩儿身边。
道完别后,我向楼上走去。
从3楼走到4楼,我仿佛从炙热迈向寒冷。
站在门前冲冲不想敲门,开门会是怎样的场景呢?我在门外听不到争吵声,看样子他们目前是平静的。
大抵就是各自坐在屋子里假装相安无事吧。
我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匆忙的脚步声逼近门口,问也没问敲门者何人就将大门打开。
那个满脸横肉的熟悉面庞讨好一般的对着我微笑。
我无视他的献媚径直走向妈妈的屋子。
她坐在床上缝着十字绣,见我在门口看着她抬起头对我笑着说:“回来啦姑娘,干啥去了?”
我走进她的屋子又顺势将门关上,她把针头扎在十字绣上,放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
“刚才和沈闻星去骑车了。”
“沈闻星?”她露出奇怪的神情,紧接着又叹着气说道:“哎,那孩子也真是可怜。她一定很伤心吧。”
说真的,如果不是妈妈问我,我几乎把她家发生的这件事抛在脑后。她也像我一样经历着家里带来的痛苦,但是回想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我竟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忧伤。
“还好吧,她没表现什么,一直认真练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