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着手坐在座位上看向窗外,置身事外,丝毫不在意自己换了同桌这件事。
我抱着书走到她身边,试图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夏诺。”
她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扫了我一眼说道:“你好。”然后又自顾自地看向窗外。
说实话,我很怕她,不仅是我还有我们班的同学都很怕她,毕竟敢和班主任在班级里当面对峙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在我班同学的眼里不仅是怪胎也是刺头。
平时大家能不和她说话就尽量避开她,包括这次换座,同学们除了起哄我和叶享以外,都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我。
我收拾好东西坐下,轻拿轻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这一套动作下来完美控制在了本该在睡眠时才应有的分贝。
她桌面上乱糟糟的,镜子、口红、木梳......应有尽有,全部叠在一起,除了学习用具。
也难怪她可以扞卫班级倒数第一的宝座不动,对了,不久前的第二次月考她考到了文科全校倒数第一。那次发放成绩时,班主任无奈地看向最后一排的她止不住地叹气。
说到月考,第二次我考到了全班38名,虽算不上好成绩,好在不是倒数的名次了。
来到了新的环境,我努力让自己适应下来。上课的时候,手上翻着手里的教材,身体却因为搬到新座位浑身不自在,身边都是几乎没有聊得来的同学。
她将桌子上的东西随意塞到桌格里,桌子上留出一大片位置,接着就趴在桌子上,一头扎进手臂里,看来她要睡觉了。
我轻手轻脚地放置书本,生怕吵醒她。
坐在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我的视力度数鞭长莫及,从始至终我都眯着眼睛盯着黑板。
看来这个周末我该去配新眼镜了,只是这三四天我得将就一阵子了,不过对我影响不大,因为上课一半的时间我都在溜号。
新的位置靠着窗户,我时常忍不住向外面眺望,操场上偶尔会有班级上体育课,没有体育课时几个老师三三两两地围着操场散步,有时会有几只麻雀飞落在跑道上蹦跳。
我们班在一楼,窗边的大树把窗户一半的视野都遮挡住,不能全揽窗外是一个遗憾,但是好在这树可以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的,刚好我讨厌阳光。
在没有班主任的课上,我的目光都会越过唐浴瑾的身体小心眺望窗外。
那是周三的下午第一节课,唐浴瑾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只是随意地瞟了眼窗外,正巧捕捉到了沈闻星的身影,她们班在上体育课。
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她挽着那两个女孩在操场上散步,一路有说有笑的,直到下课铃将近,她们消失在操场上。
从那以后,每周三的下午第一节课,我都不自觉地看向窗外,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某个周五,我们如约结伴回家,轻快地蹬着车子谈笑风生。
“上高中之后你很少弹钢琴了?”我一边骑着车子一边问她。
“学习太紧了,几乎没有时间。”
“那我偶尔还是会听到你的钢琴声,不过是6点多锺,那个时候你不是正好要上学吗?”我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