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搭理他,即使爸爸一改往日爽快的性格,明里暗里地请求妈妈的原谅。
那个月他也没有再应酬,而是在我开学前一天拿来一个二胡。
“以后我要学学这个了,像你沈叔叔弹钢琴一样,我也陶冶一下情操,扩展兴趣爱好。”他拿着二胡一脸赔笑地看着我。
他总是如此可笑,见大家称赞沈叔叔的博学多艺,自己也弄来个二胡东施效颦,仿佛拨动起那琴弦可以掩盖住他的本质。
当然他做的不止这些,在妈妈生日那天,他买了一个洗碗机。
“这个给你,以后做家务你能帮你分担点。”
他将那东西摆在妈妈眼前,声音温柔低沉,却十分刻意,一脸等待褒奖的表情。
他这套好像也确实有成效,受到礼物后的妈妈渐渐偶尔回应爸爸的示好。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不解在心里:好像大人之间的矛盾比我们还要容易化解。
高三开始,班级的氛围都与原来大不相同,所有人拿着笔抄抄写写,老师们也很更努力的将知识传授给我们。在这紧张的气氛之余,也不乏温馨的时刻。
开学后的那个教师节,一束秀丽的百合花摆在讲台上,表姐走进教室看那花便一脸惊喜:“这是送给我的吗?”
班级里七嘴八舌,吵闹中有人大声说了一句:“应该是吧老师!不过不知道是谁。”
“感谢那位同学的礼物。”表姐看着那束花一脸感动。
身旁从不凑热闹的唐浴瑾居然也参与在此时的喧闹中,她看向前方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你觉得是谁呢?”
听到我的问话,她收起注视前方的目光,底下头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说道:“谁知道呢。”
好像即使高三,她也没用融入到这种紧张的学习进程中,她仍然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不学习的吗?都高三了你不抓紧吗?”某天课间我好奇地问她。
“随便吧,真的学不下去。”她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转而又恢复无所谓的样子。
“那大学怎么办?”
“看情况吧,我也有可能出国的。”
出国?看来她早就为将来做好了打算,我还在为自己成绩、为择校而忧虑时,参加高考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选择。从那时我好像渐渐明白了妈妈曾对我说的‘差距’。
高三对我来说得到了很多,那年的10月份是我18周岁的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妈妈带我去了商场花了很多钱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金项链,一脸欣慰地看着我。
那天下午唐浴瑾突然来到我家楼下,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她将怀里的东西抱出来,是一只白色小狗,看样子只有几个月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