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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脸颊发烫,我晕着头和她开起了玩笑:“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对於我们两个我可以做到很果断,我可以壮士断腕、挥刀断情。”

“就怕是抽刀断水。”她小声嘟囔着。

“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柳音怎么样了?东西送到了怎么没急着去陪她?”

她抿着嘴笑了笑:“她带着孩子去姥姥家了。”

姥姥家,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望姥姥了,大姨买给她一个简便的老年机,姥姥学会后就经常打给我,她说她想听听我的声音,她怕我一个人过得不好。我知道她想我妈妈了,她想在我身上看到我妈妈的影子。

“你俩怎样了?”

她满意地笑道:“我觉得基本上成了。”

我拿着空酒瓶撞了撞她的瓶子:“提前恭喜你!”

那天不知喝了多少,醒来后一阵头痛。元旦那几天假期窝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黄昏醒来,看着窗外天边橘黄色阴沉的天空,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处哪里,或是被时间丢弃,又或是被这座城市遗忘。

深夜辗转反侧,在半梦半醒中挣扎,梦到好多杂七杂八的人,好多混乱的事儿叠加在一起。

沈闻星总是给我发关於她在美国的消息,她的生活和工作,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品尝过的每一个美食。

我会断断续续地回复她‘好美’‘看起来很有食欲’‘好有趣’

除此之外便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说。

工作中努力适应新的工作环境和同事,这份工作确实比之前忙碌很多,我整日埋头逼迫自己完成这些。不是我有多么热爱,只是想赶快做完手下的负担。

沈闻星在我工作后总是在晚上9点给我发消息,那正好是我下班的时间。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看着微信页面,回了句“挺好的。”

我靠着窗户看向窗外,你在遥远的美国干什么?你说过将美好寄托於星星,我都看到了,今夜星光闪耀,你一定过得还不错吧。

没有牵挂、没有寄托,你我都应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大概就是抛去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吗?

好像老天爷误解了我的意图,1月的某天,大雪纷飞,大姨告诉我,姥姥病危了,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跑到医院,落寞地走到病床前,她躺在床上瘦骨嶙峋。

看到我时,她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向我微笑,她动了动小手指招呼我过去。我几乎摊在地上爬过去。

我将脸贴在那个松垮的手上,她手上就像迸发的暖流温暖着我的脸。

她张开嘴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我伏在她的耳边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