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深呼吸一下道:“那我自己去”
苏幸道:“路远,夫人路上多注意安全,莫要冻着,饿着”
楚昕跨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你,你明知道我没银子,还这样欺负我,我好歹也是堂堂作相的夫人,做这如此地步怕是也没有谁了”
苏幸瞧着楚昕那委屈的样子,有点失笑,拿起了一旁的书挡住了视线道:“想我去也不是不可以”
楚昕惊喜的道:“你说,怎么样你才去”
苏幸看着眼前希望满满的楚昕道:“为夫很久未曾睡过自己的卧房了”
楚昕一想这还不简单,道:“好说,我马上就搬出来”
苏幸道:“没有夫人,只怕是晚上睡不好,改了这主意”
楚昕道:“......”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解决的。
......
最终以楚昕失败而告终,晚间一同就寝。
苏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昕坐在桌边,笑的好似得了宝物一般。
楚昕轻轻拉住了苏幸的衣袖道:“夫君,今夜是我第一次侍寝,犹记当时刚进来的时候,交杯酒都未曾喝,不若今夜就补上吧”
苏幸淡淡的道:“好”
看着楚昕倒了两杯酒,一杯放至苏幸面前一杯拿在手上道:“夫君请”
苏幸看着楚昕的耳边没有端酒杯,只是淡淡的道:“你今日的粉色耳坠与你很配”
楚昕想着还在意我带什么耳坠,一会让你也带个,突然惊恐的跳了起来,两手摸了摸耳朵。
看了看身后道:“我今日没带耳坠”
苏幸低头笑了笑:“刚瞧着夫人有点紧张,便开了个玩笑”
楚昕舒了口气端起了身侧的酒,也未曾多想道:“吓死我了,我不紧张,快喝快喝”
苏幸端起酒与楚昕一同喝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楚昕纳闷了,“怎么这药不管用呢,难道因人而异?”
又劝着苏幸一同多喝了几杯。
只听“噗通”一声,苏幸看了看趴在桌上的楚昕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去自己夫君的药堂买了药来下给自己的夫君。
一阵清风拂过,那红烛灭了气焰,静悄悄的低下了头。
.....
次日清晨苏幸早已下朝归来,静坐书房,回想着昨夜那情不自禁的在楚昕颈间开出的红梅,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入了魔障了,她们两终究要相背而驰;不在多想,安排了府内的事情,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平,顺带让人通知了一声五皇子。
此次江平一行,苏幸是要去看一看那“信物”是否是哥哥的,当年坠崖,至今哥哥也生死未卜。
然而这找了多年的人此刻正在山中的茅草屋里整理药材,自从那年自己落下山崖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都要忘记那划破皮肤的刺痛感和临近死亡的窒息感了。
苏昭,一个平平无奇的外貌,却有着妙手回春的技术;但是不轻易救人,也不轻易露面。无人知晓其长相,也无人知晓其住处。
男子望着山下,云烟缭绕,遮住的都是那顶尖的繁华,不若这世间,遮住的都是那肮脏的人心。
“爹,娘,昭儿无能,至今也未曾找到馨儿”苏昭哽咽的言语着。
“师父,今日我们还下山吗?”一个十三四岁的药童看着苏昭道。
苏昭回过头哪里还有半分伤感,道:“不了,过几日我们去江平”
药童道:“好嘞,徒儿这就去给师父准备吃食”
......
算算日子,出京都已然三日了,苏幸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看着书,而楚昕则是连续三日未曾说话。
“你就是个骗子,你本来就要去江平,还骗我不去”楚昕极其后悔,自己居然信了这个人的鬼话。
苏幸道:“夫人不愿意自己去,苏某才一同前去的”
楚昕道:“......”如果我有银子还有沉云那样的高手在身边,我早就自己去了。
楚昕拿起了一旁的糯米糕吃着道:“你早知道那酒有问题,你还故意不拆穿,看我出丑”
苏幸道:“夫人精心准备的,苏某怎么忍心拂了你的心意”
楚昕越听越气,道:“行吧,说不过你,那我问你,我这脖颈的红梅真是我自己磕的?”说着用手扯了扯衣襟。
苏幸眼神都未曾波动的道:“是的,至今我还在心疼那桌角”
楚昕这几日最疑惑的便是如此,自己从前虽说喝酒了会唠叨,但是也不至於自残吧。但是当时就自己和苏幸,他也没理由骗自己,事后自己也检查了,他并未占自己便宜,难道自己喝酒后真的有自残倾向,还是说那药有副作用?
苏幸是不知晓楚昕此刻已然决定断绝一切喝酒的可能了,握书的手只是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什么也没做,就是落了个红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