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云霁便是苏瑾之的嫡子苏昭”二皇子势在必得的说着,“李德是随苏大人一同围剿顾俞柏的时候,听见顾俞柏亲口说出苏大人乃是苏馨,苏大人为了不让顾俞柏开口当日可是割下了他的舌头”
“李德你老实说来当时的情况”皇上眼神中透着兴奋。
“臣当日追随苏大人一同围住顾大人,不,顾俞柏,当时苏大人将顾俞柏制服后在顾俞柏耳旁说的因果有报,欠债偿还,而顾俞柏说你是苏馨的时候苏大人立刻割下了顾俞柏的舌头,顾俞柏当时在衣摆上写下了一句苏馨回来了,臣瞧见顾俞柏死死的抓着那衣摆,便小声问道“是苏瑾之的女儿?”顾俞柏点了点头便离去了,臣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半点不实便让我五雷轰顶,家族世世代代不能为仕”李德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的道出了当日的情形。
“可是当日我们前去的时候并未曾瞧见顾俞柏衣摆上有字,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此人正是大皇子,瞧见苏幸承认女子身份并且一直以来也未曾欺上瞒下内心也是实为佩服,朝廷之中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人才而不是关乎身份。
“臣当时为了避免被发现偷偷将衣摆撕了下来,臣今日也带来了,请皇上过目”李德说着从衣袖中掏出那染血的衣摆。
皇上瞧见的确如他所说,上述之字丝毫不差,并且一看便是好久之前的字迹了,不似造假便道:“当年苏家之事乃顾俞柏所为,如今他也算恶有恶报了,只是苏幸此事乃欺君之罪,你既为苏瑾之的女儿做了当朝左相又抄了顾府,很难以相信你没有私心,苏幸你如实招来,进宫是不是为了谋反,毕竟当年之事是我下的旨意”
皇上双手紧紧的压住龙椅,那眼神透着嗜血却又如同平常一般,不动声色。
“皇上仅凭他一片之词就定罪与我,更何况早在多年前苏馨便死於马贼,如何今日断定我是苏馨呢?就凭我也姓苏?”跪着的苏幸挺直了腰板;
“臣附议,如今顾俞柏已死,谁知晓那话是真是假,仅凭一个血衣便能如此果断,皇上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如此一来朝廷忠良之臣岂不是惶惶不可终日,随时都有可能被人造假扣个谋反之罪?”长孙齐渊丝毫不怕的说着。
“云霁乃康安国圣手,此次前来也是想为皇上调理身体,不曾想二皇子将我抓来扣个罪名,说我乃是想谋害皇上,如果云霁想谋害皇上几年前便已得手了”云霁知晓,只有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才能让苏幸脱险。
“确有此事,当初云霁先生可是拒绝了朕的邀请,如今能来为朕分忧很是欣慰”皇上心想,这苏馨一直找不到,自己不可能将所有的都押注在一个人身上,圣手的能力自己是知晓的。
“儿臣得知当年顾万勤一直私下炼制丹药,那丹药的药方便是从圣手这里获得的”二皇子又一句吓破众人胆的话冒出了。
“云霁不否认,此事皆因顾万勤心术不正,一心只想求得长生,这世间哪有长生之道,我给他的也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寻常方子,如果是丹药方子只怕顾万勤早就死了,又怎会拖到被抄家?”云霁无畏的将此事脱出。
“如今顾万勤已死,你说的这些又有何证据?”二皇子穷追不舍。
“证据?验屍!”云霁道。
“那顾万勤本来就心术不正,为人阴险,圣手想必是不愿意与之有交集的,圣手不妨说一下你为何要给他那个方子”长孙齐渊说着。
云霁朝长孙齐渊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道:“顾万勤以我身旁药童性命相要挟,云霁自然不能不管”
众人一想,这事也的确是顾万勤干的出来的。
随后二皇子笑道:“圣手云霁,皇上,此人正是苏瑾之的嫡子苏昭!当日苏幸去龙岩镇找的正是此人,而后来苏幸夫人被救所需要的贵重药材也都是此人所赠,苏幸正是苏馨,而云霁此人与苏幸是不可能认识的,只可能两人之间关系不菲,排除其他可能,两人必然是兄妹”
“二皇子还真是时刻盯着别人的事,莫非二皇子如此容不下圣手的存在?还是二皇子也想求那长生之药?”苏幸此时眼神冷的只想将二皇子碎屍万段。
“皇上,儿臣岂会是那贪图邪术之人,苏家当年之事如今怎么断真假?全凭苏大人的一句话?顾俞柏的罪名最后也是苏大人修改的,这里面多少猫腻也只有苏大人知晓”二皇子真是一点也不甘落后。
“是我修改,但句句属实,证据确凿二皇子如今质疑?是质疑皇上的不对?”这件事皇上秘旨苏幸办的,二皇子自然不知晓。
“儿臣并非质疑皇上的决断,只是......”二皇子正欲辩解;
“行了,顾俞柏的事情无须再提,他本人早就有了谋反之心,这些年结党营私如今是罪有应得,若是有人求情就一同流放吧。”皇家颜面管你是谁,都不能反驳。
“苏幸乃苏馨此事证据确凿,还望皇上处理”二皇子不死心的又饶了回来。
“臣虽为女子,但是臣并非苏馨,这世间同名同姓之人尚有几千乃至更多不等,更何况我这还不一样的”苏幸此时只能猜测二皇子是不敢断定自己的苏馨的,他在等,等自己乱了阵脚。
这一番闹剧让众人也是云里雾里,证据不足,但是又有怀疑,两者之间属实难以辩驳。
皇上开口道:“押下去,待大理寺卿查办一番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