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皇上之前的身体除非意外,否则少说也能活个二三十年”苏幸很是不解,“更何况有圣手在,不可能越来越差”
“正是如此,此次的毒也不算厉害的,如若要毒死皇上,这个毒量根本不足为惧,背后之人不可能如此荒诞的冒这么大的风险”
苏幸点了点头赞同长孙齐渊的想法:“献血二皇子如此积极,这是可以想通,二皇子母家无势力,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这的确是最佳途径,但是那个人难道就为了给二皇子创造机会?”
“不可能,这谁都能想到,别人亦是,会不会是借刀杀人!”长孙齐渊觉得这样整个事情才能说的通;
“暂未可知,也许你我知晓的只是冰山一角”苏幸虽然不知真相,但是隐隐的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讨论了一会,已走至比较热闹的主街道,瞧着还有店家在忙碌,正好那花糕店还未关门,苏幸急急过去:“店家,还有花糕吗?”
“哎呀,我正准备自己吃了这点呢,刚好,都给你吧,给你便宜点”那店家笑意盈盈的将最后一点花糕包起来,收了铺子,准备关门;
“不是我吃,是昕儿喜欢”苏幸瞧着长孙齐渊那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释了一下;
“昕儿”长孙齐渊看着苏幸,两人一同笑了起来,“没想到,她也叫昕儿”
“是啊,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名字就觉得很有缘,以前喊昕儿时常会想起你也这样喊我”苏幸低低的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长孙齐渊抬起的手,不动神色的又收了回来,“谢谢你还活着”
“我也没有想到,我尽然没有死”苏幸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好像已经忘记了,但是却又好像记忆深刻,人啊,真矛盾,既怕疼,又拚命的往前冲;
“那些年,很辛苦吧”两人沿着宁北街道后面的小巷子,缓缓的走着;
“当年是冯将军救的我,将我藏於南下一个偏远的村子,稍微大一点,我便自己学一些东西,有些晦涩难懂,就时常去请教别人,冯将军的军营里那可真是藏龙卧虎,他们教会我很多技能,我我这身功夫就是跟他们学的,再后来你就知道咯,不过都过去了,以后的我会更好的”苏幸一笔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光,此时说的风轻云淡;
长孙齐渊知晓冯将军冯清廉,他和苏相当年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两人朝堂之上还为了各自立场时常争吵到面红耳赤;就这样不对付的两个人尽然最后是冯清廉救了苏幸;
再一想,那年不是正好冯将军被怀疑私自回京,但是没有证据,也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降低了众人的疑心,为救苏幸提供了完美的掩饰;
那时候冯将军也算的上是个红人,不知为何突然行事鲁莽,遭到众人参奏,失了宠爱,皇上将其贬到南方边境看守城池,一去就是十几年;谁能想到贬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恰恰给了苏幸存活下来的机会;也给了她成长的机会;
长孙齐渊又想了想,军营里那些人个个都是战场拚命的,过的都很粗糙,苏幸一个女孩子在里面长大,越发觉得难受;
“当年,我若是不去周游,也许......”长孙齐渊一直内疚到如今,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要是在只怕更麻烦,还要连累你们,那我才会内疚一辈子呢”苏幸看着长孙齐渊漏出的心疼,“现在我很好,也希望你能很好,不要整天想着国事,民生,是时候想想自己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让你祖父为你操心了”
“你呀,比我小的多还来劝我,如今民不聊生,皇上自打三年前便性情有些阴晴不定,这次更胜,只怕是以后更难揣测了,我连自己以后都没有想好,又何必耽误人家姑娘”长孙齐渊用手点了一下苏幸的额头,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姑娘还操心起了自己的终生大事,不禁莞尔一笑;
苏幸偏头逃过了:“单说康安国的民风,经济,城池扩展,边境守护,这些他做的都算得上是个明君了”
“是啊,每个朝代都是由初具规模到鼎盛时期再到日益落寞,最后终究都归於历史的洪流中,可是他提前结束了繁荣的时代,如果那些忠良还在,也许如今不是这番景象”康安国如今虚假繁荣,内里已经斑驳点点,一阵大风便会轰然倒塌!长孙齐渊与苏幸都知晓,那些奸臣也知晓,如今皇上身体日益不好,众人早就开始盘算新的君主了,毕竟谁不想做个“开国功臣”!
康雍帝在位这么多年,也勤政过,也爱民过,也怒斩奸臣过,只是随着时间随着人心,这些都淡化了,更多想要的不过是历史上的一笔浓墨重彩,那份未知的死亡恐惧让他开始偏重寻求丹药了,偏信奸臣,唯爱那舒心的谎言罢了,他犯的不过是自古帝王的通病,要说有错,谁又没错呢;这些都留给后人去评判功过!
只是皇上当年如果没有默许,苏府也不会被抄家,所以苏幸还是恨他的,这份恨是不能用勤政来解决的,也不是一句明君就能释怀的;
宁北街很安静,两人已经走到了苏府的后院墙外,长孙齐渊笑了,苏幸还是一如小时候,爱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