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过,此生都不会再去那一片老城区的,昨天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沈小姜追了过去。

好像,不知不觉中,沈小姜变成了她所有原则之外的例外。

陈谊放下手里的书,双脚离地,蜷缩在沙发上。

明明以前一直是这样生活的,沈小姜出现之后,一切也还是一样,可又变得不那么一样。

陈谊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拿走沈小姜,会这么难,这么痛苦。

她像是进入了冬眠期,总想着发呆放空,脑袋里空荡荡的,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有时甚至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而心烦意乱。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陈谊。

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渐渐的,她会为了某个人难过,会为了某个人而去思考自己走的路究竟是不是正确。

她,变了。

起风了,卷着闷闷的暑气吹在陈谊的脸上。

像极了沈小姜的亲吻,温柔,又温暖。

带着少女懵懂的烦闷,和少女独有的纯粹。

让人喜欢,让人沉迷,让人上瘾,让人打心眼里舍不得。

陈谊闭上眼睛,感受风的温存,像是喝酒蹦迪的那个深夜,一寸一寸感受沈小姜时那样。

“嘟嘟嘟——”

“谁?”陈谊的清静被打扰,心头眉间皆是烦躁。

何忠听出了陈谊的不悦,刻意把声音压低一些,像是这样就不会让她不高兴似的,“七爷,老城区拆迁的批示下来了,上头问您的意见呢?”

陈谊缓缓睁眼,眸光闪过一抹森寒。

她等这个批示等了三年,总算下来了。

三年前,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陈谊从白老爷子那里得知政府要拆一批老城区。

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人把自己家那一带报了上去。

期间,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喝了多少酒。

毫不夸张的说,她的好酒量,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陈谊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彻底抹去童年的阴影。

那里,有她永远都不想回去的过去。

“嗯,进来。”她冷淡的说。

何忠得令后,拿着批示文件推门进来。

“七爷,这一份是盖了公章的,这一份没有盖,”何忠毕恭毕敬的在陈谊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两份文件,“如果您有要改动的,就用这份没有盖章的,如果无需改动,就用盖了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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