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患得患失,还诚惶诚恐。

陈谊看了一眼白舒华的背影,又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

她端起酒杯,将所剩不多的酒全都倒进肚子里,妄想能用酒精麻痹自己日渐敏感的心。

然而,冰块被嚼碎,薄荷叶子被碾磨,喉咙灼烧的刺痛感越发强烈。

陈谊却并没有就此得到想要的麻痹感。

只有无尽的失落,与孤独。

这酒,真他妈难喝。

白舒华喝的烂醉,陈谊找人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坐在车子里,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车子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

忽然,一辆乳白色的电动车停在了陈谊的窗外。

两个女生都戴着安全帽,一个粉色的,一个灰色的。

陈谊的双眸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她仿佛看见了那晚在海市,沈小姜和她,坐在小电驴上,走街串巷,看遍万家灯火。

“七爷,要回酒店吗?”何忠问。

“不......”陈谊下意识的准备说去南城大学。

然而,话到嘴边,被狠狠噎了回去,“嗯,回酒店。”

“今天,不去南城大学吗?”何忠斗胆发问。

绿灯亮起,那辆乳白色的电动车一溜烟儿跑没影了,两个女孩的身影也消失在陈谊的视线里。

她没有生气,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嗯,今天,不去。”

去做什么,有什么理由去?

陈谊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努力克制自己酸涩难耐的情绪,看向窗外流动的霓虹,心却如同一潭死水。

*

时间很快来到一周后,白舒华的车子,如约停在了教学楼门口。

她的车子是敞篷的,她等了快半小时,百无聊赖的双手搭在窗框上,下巴枕在手臂上,一脸玩味与不屑的从墨镜后面打量每一个路过的人。

她出生名门,有种与生俱来的骄纵与矜贵。

教学楼内,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即将结束,不少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冲出教室。

“喂,生姜,”孙佳宝趴在桌上看沈小姜:“待会儿吃什么?”

沈小姜单手托腮,认真做笔记,“随便。”

孙佳宝靠过去,扁扁嘴:“我不想吃随便,我想吃梦龙。”

沈小姜白了她一眼:“好歹也是专业课,能不能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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