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姨......”沈小姜发出短促的声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耳垂也变得异常敏感。

陈谊凑上去,贴在沈小姜的耳边,呢喃软语:“你这个可爱的样子,只允许给我一个人看。”

沈小姜的目光落在陈谊微敞的领口,用贪婪的视线描摹对方平直窍细的锁骨。

她见过太多次那衣料之下漂亮的肌肤,见过太多次那皮肤在午夜染上艳丽的绯红。

“哦,我......我知道了。”

一阵风吹过,撩开两人的头发,也吹乱陈谊身上好闻的木质花香。

香气中和了空气里的咸湿,将爱意揉进彼此心底。

“现在怎样,”陈谊抬手,帮沈小姜压住耳边翻飞的碎发,“真实了吗?”

沈小姜先是愣了愣,接着抿紧嘴唇,目光在陈谊的唇瓣上停留。

刚想说什么,她的后背被人拱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叫她失了重。

陈谊的手臂曲了曲,沈小姜就被她揽进了怀里。

陈谊今天没有穿旗袍,柔软舒适的天丝衬衫松松的罩在身上,不仅看起来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不一样,碰到指腹时的感觉也更特别,也更充满新鲜感。

“小不点......”

陈谊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被对方反圈进臂弯里。

沈小姜把人紧紧搂住,像是怕她飞走,又像是怕她冷。

“小姨。”她轻声唤她。

声音在耳边缱绻成一片将落未落的叶,和悬在路灯之上,清白的月光。

“小姨。”沈小姜一遍一遍的叫怀里的人。

同时,怀里的人也一遍一遍,极有耐心地回应她。

沈小姜最喜欢抱着陈谊,瘦瘦弱弱,柔柔软软,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一直抱着,永不松手。

“现在呢?”陈谊的脑袋搁在沈小姜的肩上,说话的时候,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压她肩膀上的骨头。

路灯下,几只飞蛾轻飘飘的飞着,在幽暗的夜里,宛如被风吹散的碎纸屑。

它们在灯泡下周旋,时不时发出表皮烧焦似的“呲呲”声。

沈小姜的脸紧紧贴着陈谊的,看着弱小却坚强的飞蛾,她忽然对“自投罗网”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只有真真正正拚尽全力爱一个人,才会明白,时间和生命,对於我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沈小姜的脑海里又回荡起那首熟悉的轻音乐。

她手臂收紧,却在对方发出低低的气音时猛地松开,又在听见对方的笑声后再次搂紧。

“现在,好多了。”

“你这个回答是犯规的,”陈谊的双手紧紧贴在沈小姜的后背上,轻抚那里柔软的面料,和小件的边缘,“到底有没有觉得真实了?”

沈小姜闭着眼睛,往后移动脖子,把鼻尖埋进陈谊耳边的发丝里,轻嗅独属於陈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