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一副懒散样子:「我说过,这事得凤儿同意才行,现在你也把我掳来了,她人也在了,你问问她同意不?同意我就教你。」
等等等等,这俩男人究竟在商量什么?凤儿愈发云山雾罩,又心里揣着喜糖的托付,一时急躁起来,跺着小脚叉着腰,大声嚷着:「你们搞啥么蛾子?又是刀架脖子又是我同意又是求教的,到底什么事嘛!」
「你问他。」
方晋瞥着艾成萧扔出三个字,兀自低头慢悠悠喝茶。凤儿扭头盯着艾成萧等他的说个明白,却见他脸腾地就红透了。
「将军,到底什么事?」
「我、我请方大夫来,是要他教我,教我……教我如何睡你!」
支支吾吾说完,艾成萧的脸已红得活像猴腚,眼睛直勾勾盯着脚面,嘴抿了又抿,哪儿还像个杀敌无数的大将,活脱脱一个傻小子。
方晋摇头叹气着把听傻了的凤儿拉到面前坐下,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玄堂今天没什么病人来看诊,方晋正翻着几本医术典籍配新药,春生过来说有个军爷来找,他以爲是哪个当兵的旧伤发作一类,出来一瞧是谁,便让春生回避。
「我当是谁,原来是捧我家凤儿做花魁的艾小将军,久仰大名。」
听出方晋语气中的不爽,艾成萧还是恭敬着搭话:「若说久仰,艾某才是久仰方神医大名已久,今日相见,不想您如此年轻又一表人才。」
二十出头的俊朗小伙夸自己这三十多的中年汉子年轻,方晋听着别扭得很,索性不跟他周旋,开门见山:「将军气色甚好,看着不像身子不爽,有什么事找我,不妨直说。」
艾成萧红着脸,却又装作自在地问:「传闻方大夫御女无数,床笫之事,必然是颇有经验吧。」
方晋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请您教我御女之术。」
谑!方晋活了三十几年遇见来求教的人多了去,求教如何配药的,求教如何针灸的,求教如何得子的,还有求教如何长生不老的,头回遇见求教如何操姑娘的。
大约猜到艾小将军学这玩意是爲了谁,方晋更一股无名火窜上脑门:「年轻人,亏你说得出口,睡女人还用得着旁人教?多睡几个也就无师自通了。」
「艾某诚心和您求教,我眼下幷无多睡几个的心,不可能无师自通。也不怕您笑话,现在所会的还是姑娘教的,然我想让自己更……更厉害一些,好让那姑娘更受用……」
见艾成萧近乎低声下气的模样,方晋不免洋洋自得,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讨便宜:「哎呀,如果艾小将军是想在我这学点东西去与你的小花魁快活,那你还是死心爲好,毕竟她是我开的苞,我的技术么,呵呵,怕是你学个十年八年都难及。」
「所以您是不打算教我?」
「恕爷无能!」
「那休怪艾某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刹那,一把杀气腾腾的刀横上了方晋的脖颈。
好汉不吃眼前亏,方晋忙镇定自若对已是满目寒光的艾成萧好气儿说着:「我教可以,可总要有个姑娘做教具吧?就算你要找凤儿,也要凤儿同意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