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闻声,从他身上下来,见他正斜身托着脑袋,活似一棵歪脖树。
实乐极生悲。
心心念念的小人儿难得主动来找,又第一次坐上他的床,方晋激动难抑,一股寸劲儿用偏,闪了脖筋。这一下真真酸疼到他也难忍,顺着脊背流窜出去,差点连带腰都不敢动弹!
“叔叔你怎么啦?”凤儿慌了!
方晋试着转转头,万幸,并无大碍,耽误不了好事。
“没事,就是差点变成四殿下。”
还能开玩笑,看来真没事,但凤儿仍心有余悸,生怕他扭坏了却瞒报,又去确认道:“真没事?可不许哄我。”
方晋眼珠一骨碌,心想何不趁她这股子关切劲儿,好好多讨点便宜呢?
就见他手往颈后一扣,小胡子一撅,眉毛一皱,嘴再一咧。
“你爹派那活计太急,害你叔今日累得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方才握笔绷僵了,这一着急疼你,可不就……无碍无碍,揉揉便好。”
说着无碍,嘴里倒嘶哈得起劲。
凤儿忙伸上手去,“我来给叔叔揉。惯常都是你照顾我,今儿换我伺候你。”
正中下怀,方晋反而纳闷,她是这么好上当的?
确实,凤儿早不是那好诓的凤呆子了,但在他面前从没有过防备。
凤儿手小力弱,怕衣料削减力度,让方晋把脖肩露出来。他可倒好,直接褪得仅剩条里裤,巴巴等她上手。
明明赤裸相见过无数回,偏偏今天她看他这样有些脸热,许是因刚起的情欲犹在,也因她又想起破茧那晚。
当夜的方晋就是这副样子,搓烫了掌心在她周身游走,那油汁淡淡的橙花香气恍如仍飘在鼻腔。
嗯?不对,那香味就在附近。
循着香气,她从架子上拿下一小瓶。
“就是这个!”
里头装的何物,方晋自然清楚,她拿这个要做什么,他也十分明白。
推走床上散乱的东西,他垫臂趴平,暖暖嘱咐道:“小心别弄衣服上。”
凤儿嗯了一声,麻利脱去碍事外层,上身仅留小诃子,恰如他带她初尝云雨那晚。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区别只是地方变了,两人位置互换。
回忆着他当时动作,她搓热小手,却在倒油时没把握好,漾出掌心,漓漓拉拉落上方晋腰际。
“呀,倒多了!”
方晋腰痒,但心更痒,回手攥着她小手贴到后背一摩,画出一片胡乱的油光。
“横竖都洒了你叔满背,你就多劳累点,别浪费。”
凤儿乖巧答应,随后埋头干活。
她一掌摁上右肩,方晋老头子似的嗯哼一声,夸赞道:“小爪子挺有劲儿嘛,力道穴位找得也对。”
好似得师父褒奖的徒弟,凤儿更加卖力!扭身坐床沿不舒服,索性骑坐到他屁股上,一下一下,仔细认真去推揉。
竟不知这活儿挺费力气,不一会儿凤儿身上便浮汗,左抆右抆的,到底让小诃子沾了点油,解开脱掉,又沾到了胸脯。乳肉上两块晶亮勾出骚主意,她又拿起瓶子倒了满满一掌,尽数抹到自己身上,然后俯身下去紧贴着方晋后背,缓缓划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