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快一点的时候。
孙也趴在河滩上一阵哀嚎:“啊——到底哪个天杀的杀的人,没天理啊!可怜我老婆还没娶上,就要累死在河滩上呀!河神爷爷你快显显灵吧!”
韩尉扔给他一根香肠,“别嚎了,孙子,你爷爷我费劲巴力的给你弄来这口吃的不容易,省点力气好干活。”
孙也两口吞了香肠,啃着香肠皮上的肉渣冲韩尉说:“为了这根香肠叫你一声爷爷不亏!”接着没皮没脸的嘻嘻一笑,“爷爷,你孙子还想吃,再给一根呗!”
韩尉也冲他嘻嘻一笑,“傻孩子,你欠缺社会的毒打呀!说什么都信,不想想我一个月百八十的工资,大半都贡献给我妈介绍的相亲对象身上了,哪有钱给你们这帮孩子买吃的?周队买的,车上还有面包,你再不去真的就连口渣都抢不到。”
孙也一骨碌爬起来,朝着面包的方向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一场恶战之后,吃着面包的孙也对着周徽又是一通鬼哭狼嚎,“周队,你就是我亲妈啊!韩副要给我们找一群后妈回来,还虐待我们,饭都不给吃啊!”
周徽拍拍他的肩膀说:“吃饱了就要好好干活,不然你手里这半块面包就是你的最后一餐。”
“啊——周队,你变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孙也一跳三尺远,赶紧啃这块珍贵的面包。
周徽靠在警车上,摇头笑了笑。韩尉递给她一瓶水,“周队。”
周徽接过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看着远处天边压过来的乌云,“我们真正的麻烦来了。”
韩尉叹了口气:“平陵市的雨季要来了,意味着我们的搜证工作会更加举步维艰。”
晚上六点半,暴雨哗啦啦的砸下来。
市局派出去的几拨人陆陆续续的回来,脸上写满了疲惫。
一整天,毫无收获。
法医室的孟连素又给他们带来一个更坏的消息,死亡时间比之前粗略估计的还要早七八个小时,孩子处女膜损坏情况严重,确定生前被性侵,但是没有提取到精液和任何有价值的指纹,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措施。
这是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杀人事件,基本排除激情作案的可能。
“卧槽!这……什么情况?周队,快来,有人把昨天晚上打捞屍体的视频传网上了。”号称优秀好青年,从不骂人的杨平帆愣是被逼出一句脏话。
“疯了吧!哪个这么缺德……卧槽,马赛克都不打。”这样一段血淋淋的视频就这么从警局内部传出去,直接冲上热搜。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个#平陵市风水#的话题,把风向往鬼神上引。
周徽盯着屏幕给韩尉说:“通知网管,赶紧把热搜撤下来。”
韩尉通完电话,说:“光是转发量已经达到几十万,现在已经在网上传开了,恐怕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