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吵吵嚷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背心大短裤人字拖,手里拿了一把瓜子,“呸”的一声,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胳膊捅捅身边上赶着看热闹的工地兄弟,“吴国江这小子最近惹什么事了吧!警察天天找,昨晚就来一帮警察问东问西的。”
那人从他手上抓过几枚瓜子,边嗑边说:“昨天老子本来都睡了,警察敲门硬给我敲醒了……老子就一句话,不知道,不清楚。吴国江那孙子的事儿谁知道,工地上都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上个月就他一棒子把我打进医院,躺了他妈十天才出来,钱没挣着倒贴进去一大笔医药费,那孙子一分钱没赔给我。妈的,他这种人早该进去了。”
看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也带着房东好不容易挤进屋里来,周徽问她:“认识这个人吗?”
女房东看了一会儿,说:“你不是隔壁那个租户,叫……叫什么来着?”
“卫晓明。”刚才穿人字拖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喊了一句。
房东说:“对对对,卫晓明,就吴国江左边那屋的。”
韩尉转向卫晓明,“你来吴国江家里干什么?”
卫晓明:“……找钱。”
找钱?!
看吴国江家里,一座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沙发,一台老式电视,一张九十年代的折叠桌,一张爬满铁锈的单人床。连上个厕所都得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怎么也不像个家里藏巨款值得被偷的人。
三个人仔细搜证了一遍,也没找到卫晓明说的钱。再问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审讯室里。
韩尉坐在桌子对面问他:“卫晓明,你说你在吴国江家里找钱?说清楚怎么回事。”
休息了一路,又在审讯室待了半个多锺头的卫晓明终於找回点正常的思维,“五万块!那天晚上吴哥喝醉酒自己说的。说他接到一单活儿,老板是个有钱人,光是定金就给了五万块。”
韩尉:“什么活儿?”
“不知道,吴哥没说。我让他把我也介绍过去,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还说我年纪太轻做不了这活儿。他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怕我抢了他生意嘛!”
“最后一次见吴国江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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