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我要本本分分赚奖金,此等大事,还是交给你们去办吧!”
众人哀嚎:“韩副,我们也穷得揭不开锅了,急需奖金补贴。”
於是,调查周徽是否谈对象的八卦,在市局警员集体哭穷下作罢。
周徽站在市局门口的路灯下,拨通了喻白的电话,灯光下聚集了很多飞蛾,蛐蛐儿的叫声从树丛里传来。
喻白那边过了二十几秒才接通,“喂,周警官。”
听到喻白的声音,周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她挥了挥眼前飞过的小虫,说:“严明昌跑了,你最近小心点。”
电话那头明显停了几秒锺,然后传来喻白略感低沉的声线,“……好的,周警官,我会小心。”
周徽听完,想了想说道:“如果发现有人跟踪,或是其他危险,打这个电话,什么时间都行。”
周徽听到那边传来喻白轻微的呼吸声,她依旧斟酌了几秒才回答,“好。”
语气里,周徽感觉她一定是笑了。喻白好像总是这样,一遇到关於自己的事,反倒不在意,一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感觉。
周徽不知道,在她心里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她把生意,名誉,甚至是生死,都看得那么轻,好像什么都无法在她心里占据重要的地位,无法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周徽看喻白,就像在看一潭深水,站在潭口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潜进去,游到潭底,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也因为深不见底,不可预测,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让人不敢贸然进去。
至少周徽觉得自己还没有一探究竟的勇气,不管是她自己了解的喻白,还是从别处道听途说来的。喻白像是盛开在缅甸田园里的罂粟花,美丽妖冶,但本身是毒,一切毒品的源头。这样的人,是令人惧怕的。
周徽放下手机,在灯光下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办公室了。
平陵市某夜总会私人包房。
严明昌神色紧张,身边两个陪酒小姐软硬兼施给他灌了两杯酒,也没有提起他的兴致。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里市局局长张裕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严明昌的神经颤一颤。
“本市在逃犯罪嫌疑人严明昌,涉嫌贩毒,如见到此人,请迅速报警!”
半小时前,市局通缉令一下,网络上,电视里全是他的照片。严明昌在冷气很足的公调房里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