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从床上坐起来,对门口保镖做了个手势,“让她进来。”
喻白看到周徽提着一兜橘子,另一只手抱了一束花。身上还是那件永远不变的黑色T恤,和深蓝色警裤。周徽把橘子和花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喻白在想,这件T恤她到底是有很多件一样的呢?还是真的只有这一件?
周徽发现喻白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自然的挪开眼神。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衣服有没有穿戴整齐,然后站在床边对喻白说:“你这……”
“我没事,就是轻微骨折。”
周徽看到她胳膊上石膏,绷带绑成那个样子,还说没事,她就这么不把自己命当回事?
喻白仿佛看到周徽心里想的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周徽看了两秒锺,然后补充,“那帮人估计也没想要我的命,可能只是想给我点教训!”喻白抬了抬胳膊,嘴角还牵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
“你还笑得出来?”周徽对於喻白心大的程度感到惊讶以及无可奈何,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
喻白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周徽,然后笑出声来,对周徽说:“周警官,别这么老气横秋的好不好?你今年才多大?”
周徽叹了口气,取了一只纸杯,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发现居然是空的。她去洗手间接了一壶水烧上,指了指喻白的胳膊,“你这个样子,没请人照顾你吗?”
“还没有。”说到这,喻白似乎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她上一次进医院请护工,不知道是因为护工太不负责还是这位大小姐要求太多,护工照顾了她三天,说什么不干了。喻白又接连换了几个护工照顾,之后几个竟然没有一个能够突破三天记录的,换到第七个,可能喻白也觉得被折腾的够呛,索性只留下每天送饭打扫的,其余事情全都自己干,生存能力堪称顽强。
周徽把烧好的水端给她,“不请人照顾怎么行?你请一个护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喻白接过水杯,被周徽婆婆妈妈的样子整得有点头疼,求饶的说道:“好了,周警官,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操心的啊!”
喝了两口水,刚放下水杯的喻白,眼前又多了一只剥好的橘子。
喻白拿了一瓣放嘴里,简直能把牙酸掉。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徽,她这在哪买的橘子?
“周警官,你也吃。”说着把剩下的橘子重新推给周徽。周徽原本是不想吃的,给病人带来的东西,她再吃算什么回事?无奈喻白太过热情,周徽也不是那种场面话一套接一套的人。为了一个橘子推来推去,实在没有必要。
周徽在喻白期待的眼神中吃了一瓣,然后……
周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