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很轻松的笑了笑,然后对周徽说:“我对这个案子所有的调查,以及对‘邵源案’的全部了解。”
周徽心里一惊,喻白对“邵源案”果然还是有牵连的,她主要没想到喻白会主动告诉她这些,前几天在周伯年那,喻白和她爸两个人还闭口不谈,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结果。周徽还是说:“这件事我拿不了主意,要等上面批。”
喻白在她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有时候觉得喻白可以比一般朋友还聊得来,和她在一起很放松。有时候,周徽又觉得她是一个危险人物,喻白提供的任何信息,她都需要先在心里合计一番。
周徽想,这也许和喻白始终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身份有关。
喻白倒是不介意周徽的说法,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喻白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并不着急。她对待每件事情似乎都是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没有办法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周徽心里其实是有一点急的,不仅仅是凶手不会等他们破案,自己跳出来,也因为喻白,喻白的目的,她现在一点都拿不准。
这种情况下无疑是危险的,如果她动机不纯,把办案大局交到一个这样的人手里,警局是要面临巨大风险的。
周徽心里在这方面是不信任喻白的。
她可以因为喻白被严明昌报复来照顾她,可以和她像好友一样拉家常,但是碰到案子方面的事,不管是关於她提供的关於吴国江,严明昌,还是她现在要说的“邵源案”,周徽都不能完全相信。
喻白和这些人,这些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甚至连自己都摘不干净,她带来的线索又怎么能有百分之百的说服力
周徽抱着这种态度给张裕南通了电话,她没想到下午就得到了回复。
同意。
喻白突然成了河道杀人案的参与人,周徽对於这样的转变有点不适应。她对着手机屏幕愣了半天,然后对病床上的喻白说:“你是不是早就在安排加入河道杀人案的侦破”
“当然……没有。”喻白故意逗周徽,嬉皮笑脸的笑了笑,“我又没有提前预知凶手的能力,而且警局封锁消息,我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知道?”
“第一次热搜上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周徽眯着眼睛问。显然不相信喻白是临时脑袋一热做出来的决定。
喻白突然就笑了,不满的抗议,“拜托,周警官,第一次热搜上来那天晚上,我从自己的会所,被你们警察带去审讯室,手机都没收了。”喻白提醒道:“周警官,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天是你带我进的警局。”
周徽:“是。”
喻白见周徽承认了,撇撇嘴说:“呵!你都凶死了,推着我就往警车上走,一路上还不让说话。也许……我只是想体会一下权力带来的乐趣。”
喻白说完又笑了。
“……”周徽有点看不惯喻白这个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要闹。”
喻白努力收住笑容,点点头说:“好,我不闹。那周警官现在可以给我讲讲案情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