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
赵敏心里的那根弦紧跟着喻白的这三个字轻颤了一下。
就听喻白接着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原本这世上就没有公平可言,感情的世界里是要两情相悦。你若肯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我们还可以做同事,做朋友,但如果你执意要越过朋友的界限,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敏的心随着喻白的话不断的往下沉,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打在她心上,直到喻白说完停下来,她才失魂落魄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那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赵敏说完,就往门外走,喻白没有留她。
她说的已经足够直白,直白到可以让赵敏彻底打消对她的这些隐秘的情愫。
两年了,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是一个人,漫长岁月中长久的独处,已经让她心里的那股热气慢慢散去了,好像再没有什么人或者事可以轻而易举的闯入她的世界。
那个凄清孤寂充满空虚无望的世界,没有人能够闯入,也没有人敢闯入,包括赵敏。
赵敏所向往的,带着那些光辉过往滤镜看到的她,离那个世界依旧还很遥远,遥远到让喻白激不起任何的欲望。
一个人失去欲望是很痛苦的事,求而不得,或得到后失去,诸如此类的事情,日子久了,大概会让一个人丧失欲望,变得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大多事情也在内心激不起波澜。
喻白点起一根烟,在云雾缭绕的雾气中她想,也许赵敏说的对,她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作茧自缚,直到连呼吸都困难,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新事物与她而言已经不是能够帮助她重新定义这个社会的标准,而是洪水猛兽,是魔鬼中的魔鬼,她没有勇气去接触。
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但出去的办法是什么?她不知道。
喻白略叹了口气,周徽的面孔不知道怎么就闯进了她的脑海。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扬了扬嘴角,周徽,也许是她生命中的唯一一个偶然。
她简单,空白,没有幽暗,永远充满希望和活力,好像她在哪里哪里就有光。
她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家世,经历,职业,过往的一切都没有污点,那些晦明不定,界限不明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