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外面立刻冲进来五六个人。
“把这个臭警察和这个女人关起来,你们也好好尝尝我儿子关大牢的滋味。”
喻白闻声回头:“九叔,不用这么好关照啦,生意谈不拢,下次见面还是朋友,和气生财最重要,你真要做这么绝?!”
她料定九叔不敢拿她怎么样,道上谁不知道她喻白什么手段,哪个不长眼的敢碰她?
见那边不再说话,她拍了拍沙发,遗憾的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九叔。”
临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冲他挑衅的一笑:“下次,我请你喝茶。”
九叔有气没处发,只好掀了桌子。
出了足浴中心,天已经黑透了,沽洱区反倒更加热闹,这的夜场向来彻夜不停,低迷杂乱中掺杂了丝丝缕缕的烟火气。
喻白心情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似乎对这类情形早已经习以为常。
看见路边的烧烤摊,随手一指,“吃点东西再走?”
折腾一晚上,周徽也终於想起来还没吃饭,刚要点头,想到喻白昨天精神状态差成那个样子,她忙着回局里没顾上,估计今天也没好利索。
环视了一圈,目光停在一处摊位,“吃点炒菜?”
喻白一愣,点点头笑着说:“好。”
“炒牛河,砂锅粥,清蒸海鱼,白切鸡……”
大排档的塑料圆桌前,周徽报了几个菜名,在医院那么多天,她也大概摸清了喻白的饮食偏好。
“够了。”喻白无奈的打断她:“吃不完啊。”
“那先上这些。”周徽递过菜单,又转头给喻白添茶,“你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
中午忙着审江继文,一盒便当也是对付着随便吃两口。
喻白捧着茶杯,茶水热气氤氲,这么劣质的茶叶竟也有一缕清香缭绕。
她忽然於这份细腻当中,感受到一股久远而陌生的满足感,心弦为之一振。
回过神来,菜已经上齐,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三两句话又回到案子上。
吃的差不多时候,周徽盛碗粥给她,“现在怎么办?还有其他门路吗?”
喻白接过碗,耸耸肩说:“有是有,不过这一带九叔的消息最可靠,他不松口,恐怕其他暗桩也没人会给我们透露消息。”
这些地下消息网之间的联系远比表面上看到的紧密太多,他们遵循着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野蛮残酷,又密不透风。
周徽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