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喻白瞪着她。
周徽点点头,很从容的接受了她的新称谓:“骂得好。”
喻白:“……”
她一口气堵着没上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蹭蹭”往上冒的火压下去,正咬牙切齿的想说点什么,余光一瞥,看到周徽手上此刻正在把玩着的白色小药瓶,冲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我记得你昨天说,这是安眠药?”周徽抬眼,冲她挑了挑眉。
明显看到喻白的神经紧跟着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提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有什么问题?我说过我睡眠状况不好。”
周徽手上动作一收,冷笑:“昨天是睡眠不好,今天是晕车,喻白,下一次你还想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那周警官以为是什么,吸毒?”
“是吗?!”她提高了一个调。
喻白低下头古怪的一笑,再抬头时眼底盛着两捧若有似无的笑意,揶揄道:“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又是这种腔调。
周徽神色微冷,自动忽略了她这句话里拱火的成分:“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很清楚吸毒的方式不止有注射一种,口服、鼻吸、烫吸,像可卡因、冰毒这类中枢神经兴奋剂,静脉注射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心理防线低一点的,一触即溃,审讯室对付犯人的常规手段。
喻白当然清楚这种手段,但似乎乐意陪她玩下去,她耸耸肩说:“你说的对,静脉注射危险性极高,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尝试。”
周徽:“那么,你到哪种程度了?”
喻白只笑不答,等她接着说下去。
果然,周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靠近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告诉我,这是什么?以及昨晚你的行踪。”
这才是她的问题。
喻白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半分锺,手指随意一指:“你手里这瓶就是普通安眠药,随便哪家药店都买的到,你大可以去查。至於昨天晚上……”她语气一顿,换了个让自己放松的姿势:“那就是我的隐私了,周警官你现在在用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呢?”
空间里流转着丝丝缕缕的暧昧,在某种隐秘又心照不宣的默契中,周徽突然清晰的意识到,今天她依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喻白像是用一座密不透风又坚不可摧的堡垒,把所有秘密,牢牢锁进那道门后,任何人想要窥探,都要经过层层筛查,才有可能触到那零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