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警员都呼吸一滞。
“没错,就是梁筱筱。来自内心的谴责,不断折磨着他,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他露出了第一个破绽。”喻白故意停顿一下,沉声接着说:“不知道是出於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心态,凶手居然把斩下的四肢和器官带去了抛屍的河道。
沽洱区那片三不管地带,没人敢晚上独自一个人去荒无人烟的河道。
那天是梁筱筱的头七,民间有一种说法,头七是死去之人的回魂夜,他带着这些东西去祭拜她,希望她可以登上黄泉路,转世为人。
也许是梁筱筱的冤魂真的回到了人间,或者冥冥之中有天定,那天晚上,一向空无人烟的河道真的有个人看到了他,并且拍下了照片。
但你们知道,那一片地界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辈,小偷小摸,打架寻仇,那些人三天两头的进局子,早就恨透了警察,即使真看到什么,也没人愿意报警,给自己找麻烦,没准还落得个同谋害人的名头。因此只好拿着照片卖给了那些地下暗桩。”
审讯桌对面的周徽突然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中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这个目击者为什么要拍照?为什么他一拿到照片转手就能在暗桩卖出手?
除非……
“他认识那个凶手?!”
周徽脱口而出。
喻白一愣,随即眯起眼睛,唇边勾起一抹不甚明了的笑,耳边响起凌晨在酒吧听到的那些话。
……
一个花衬衫的黄毛窝在沙发里说:“喻姐,你们那个河道杀人案我确实知道点内幕。听九叔说,是他手底下一个运货的,大晚上喝醉了酒跑河边耍酒疯,结果大老远看到一团火光,这段时间你们那案子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嘛!那孙子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走近了躲在树丛后面一看。”
“结果你猜怎么着?”
喻白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黄毛夸张的说:“结果这小子居然认识那个人,并且预感这消息肯定能在道上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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