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听后心有余悸,坐在病床边握住喻白窍细白皙的手腕,心里的慌乱也没缓和一星半点。
周徽去洗手间接了温水,每隔半小时给喻白抆拭一遍身体,每次毫不费力的抬起她清瘦到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周徽都从心底生出一股不真实感。
好像怀里的人,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寻不见踪迹。
周徽脑中突然开始细数和喻白相识的短短几十天,她的生活状态、家庭事业,以及那些流传甚广在警局内部传的人云亦云的过往,靠近了看似乎都触不到实感。
周徽一时之间走了神,直到一只柔软窍细的手附上她手臂的肌肤,她才回过神来。
喻白已经清醒,挣扎着坐起来,脸颊染上薄薄的红晕,平日里那种勾人的感觉淡下去一些,淡粉的唇微微张合。
周徽喉咙一紧,靠近些问她:“想要什么?”
喻白只是虚弱的摇摇头,唇边划过一抹歉意的笑,薄唇轻微翕动:“抱歉,没有陪你过完生日。改天补给你。”
周徽心头一阵悸动,愧意再一次涌了上来,暴风残血般席卷过她的五脏六腑。
“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水果?香草?巧克力?”
喻白猜测着周徽的喜好,略低的声线多了两分温软。
周徽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万千情绪就要宣之於口,偏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喻白见周徽冲冲不搭话的样子忽而就笑了,细长眉眼之间氤氲着温柔,脆弱如蝉翼的睫毛轻颤,摇了摇她的手臂:“你说嘛!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都不喜欢?要不我给你做一碗长寿面。”
周徽看见虚虚搭上她胳膊的窍长手指,所有情绪都湮没在一摊柔情里。
“我……对不起。”周徽垂下眼尾。
“别说对不起,周徽。”
喻白倚在床头,目光怅然的看向窗外,尾音有些颤。
窗外雷声划破长空,大雨如注,雨雾如同白纱铺满天际,没有间歇的意思。
周徽心弦一振,咽下一抹异样的情绪。
喻白的目光从窗外拉回来,半垂着的眼眸中隐着柔情,她看着周徽柔声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河道杀人案终於可以结束了,不是吗?”
周徽喉间一哽,眼底浮上一丝错杂,皱眉望着喻白:“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徐志鑫不过是替死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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