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停屍间把严明昌的屍体接回市局,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没有,线索太少了,暂时还查不出来。”韩尉摇摇头,放下筷子突然神秘兮兮的说:“不过周队,还有一件事你还没听说吧!前两天我去省厅送结案材料,碰见邵泽了。”
周徽一怔,隔着火锅升起的烟雾,挑眉问:“邵源的弟弟?他回国了?”
“据说两天前才下的飞机,来领他哥哥的一等功。”
周徽:“这是人之常情。”
韩尉扒拉着碗里的菜,眼神一压,正色道:“关键是,他一回国先去监狱探监了正在服刑的赵海覃。”
周徽倒吸一口气,压下半分惊讶,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案件细节并没有向外界宣布,当时通知家属只告诉他来参加葬礼,邵泽他居然能打听到赵海覃,谁告诉他的?”
韩尉耸耸肩,猜测:“省厅的领导?”
“他还在平陵市吗?”
韩尉点点头:“还在,说是要留下来给他哥扫墓,后天早上的飞机回美国。”
周徽一直到送走市局的同事,在厨房洗碗筷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总觉得邵泽有哪里不对劲。
“在想什么?”喻白接过周徽手上洗净的碗筷,眼尾一压:“还在想邵泽的事?案子已经结束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周徽抽回一瞬的神智,抆了抆手上的水渍,抬眸对上喻白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说:“我记得邵源葬礼那天,在墓园你对我说,赵海覃是怎么知道吴国江、江继文就是杀害邵源一家五口的凶手,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邵泽和赵海覃之间是否存在其他非正常的关系。”
喻白端着碗碟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不置可否。
周徽看到她神态自若的态度,眉毛微挑,突然一步一步靠近她,直到把她逼到洗碗池边上,右手从她腰线滑过去,压上大理石台面,左手不动声色的拿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碗碟,放到旁边的台面上。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说:“所以,你一直都在怀疑他?”
喻白上半身后仰,后背抵着大理石台面并不太舒服,尤其被周徽这么居高临下的逼问更是如此,目光朝旁边移了半分。
周徽没打算就这么让步,让她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眼神一压追上她的目光,又逼近了两寸。
喻白气息沉了沉,垂眸浅笑着,窍长的手指慢慢攀上了周徽的肩头,眼底不加掩饰的笑意顺着手上的动作一路攀爬,直到对上周徽还在审视的目光才停住。
“怀疑也没有用啊,周警官!”
独特的声线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肆意流转:“想要抓人,除非证据链上板上钉钉,恐怕河道杀人案一出现的时候,省厅最先锁定的嫌疑人就是邵源这个弟弟邵泽吧!能抓早抓了。”
喻白说完,眼尾一压半垂着眸子,细滑冰凉的手指从她肩头移开,不动声色的轻轻滑过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