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证据, 秦桦让你去Frank那里找什么?”
喻白面上神色不见半分动容,依然笑得妩媚动人, 开口却是一贯的不由分说:“明晚八点, 我来接你。”
周徽张张嘴刚想说什么, 喻白那边动作却快她一步, 只见对面的女人呼出松弛的一口气,拿起手包起身, 已经打算离开。
“和周警官的用餐时间真是令人身心愉悦,那我们明晚见。”
她笑着挥手,高跟鞋踏出去,却又折回半步,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对周徽轻挑眉梢,“还有,警官,今晚不要再偷看了,我要拉窗帘了。”
“……”
周徽的脸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有点红,晚上回到大唐洗脚城对面的宾馆,发现喻白的房间果然拉起了窗帘,连窗边的剪影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果然不肯再给她偷看。
直到房间终於熄了灯,窗后那抹身影也没再出现,周徽对着朦胧月色突然有点怅然。
第二天清晨,周徽将监视的人撤走一半,留下的几人从暗处转到了明处,监视洗脚城人员出入情况。
孙也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了,拉住旁边刚好抱着资料路过的杨平帆,捞起桌上的水杯朝他手里一塞:“一枝花,快给我接杯热水!啊,再把你那枸杞给我多放两粒,我补补,熬几天夜,眼珠子都要瞪瞎了。”
杨平帆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水杯,愣了几秒,还没开口就听孙也的大嗓门又一次响起来,累的瘫在椅子上也不影响发挥。
“结果人家早就发现了,天天大摇大摆带我们逛码头,逗咱们玩呢!白监视几天。”
周徽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大步越过他身边,晃了晃手里说u盘说:“也不算全没收获,昨天喻白给的u盘已经检验,并没有发现被处理的痕迹,小巷子里的发廊老板刚刚也在审讯室里交出了针孔摄像头,视频的真实性能够得到证实。苗登遇害的当天晚上,确实和Frank碰过面。”
孙也一骨碌坐起来,属实被周徽的办事效率震惊到了:“周队,你什么时候审的发廊老板?”
他们明明才从大唐洗脚城回来不到一个小时。
周徽目光一转,落在杨平帆手里一摞档案上,“小杨,这是十年前苗登入境前后的案子吗?有没有发现类似案件或者没结案的?”
杨平帆把档案放在桌上,摇摇头说:“暂时没发现有关联的案子,线索太少了,估计查也查不出什么。”
周徽点点头,现场留下凶手的痕迹几乎没有,而且也不一定就和十年前扯上什么关系,查起来是困难了点,不过现在线索就这么多,虽然喻白提供的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但是她提供消息的动机不明,周徽不敢百分百依赖Frank一个方向。
其他方向只能同时跟进,她从档案中抽掉一半,对杨平帆说:“一起查。”临迈出脚步,看到椅子上躺着的孙也,补充一句:“孙也,和小杨一起。”
说完,提脚进了办公室,留下孙也一连串的哀嚎。
临近下午六点,周徽终於看完档案,整理好手里的资料以及第二天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