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说这句话的时候,晚风正好吹过锺楼,周徽趴在围栏里侧,看Frank摔下去的方向,楼下大概孟法医已经到了,她看得见一抹白影,蹲在地上屍检。
检查了一下围栏,铁质的栏杆出留下点刮痕,应该是人摔下去的时候挂掉的铁漆。
周徽一抬头,发现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庄园的全貌,院子里的中式装潢和这栋西式的别墅很不搭,和锺楼就更不搭。
她又仔细看了看锺楼,觉得这个锺楼大概就是个摆设,指针不知道几年没转过了,还能看到齿轮处爬满铁锈。
周徽转过头问喻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私人庄园修的不伦不类,现在流行混搭风吗?还有,谁家民用住宅会把锺楼盖在屋顶上面?”
锺楼建在住宅之上,在民间有种说法叫“神压人”,按照风水学的说法,不吉利。
民用住宅也少有这么建的。
喻白撑着下巴回忆了一会,指着这座锺楼说:“据说这个庄园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一所教会学校的宿舍楼,后来还住过几个英国的神父,几经转手,换了三任还是四任主人,直到上世纪末,才转手卖给付家。”
她语气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半晌,若有所思的说:“付朗喆的父亲,小时候我跟家人来这里做客的时候见过几面,呃……是个老古董,喜欢收藏古画、玉器,大概这栋房子能够满足他和他那位美国夫人的共同喜好吧!”
“好吧。”周徽又看了眼房子的构造,耸耸肩说:“难怪,我说这中西结合的这么刻意。”
“嗯,我也觉得。”喻白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於是得出结论:“他和他那位夫人一定都非常别扭,把泾渭分明做到了极致。”
周徽:“……”
一低头,看到脚边的烟蒂,两支。
她蹲在地上,看着两支烟头,已经熄灭,看样子已经有一阵时间,距离付朗喆摔下楼,楼下传来宾客的惊叫呼喊,已经过去四十分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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