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传来一阵刺痛,喻白身子都打直了些。
林姐闻言更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说的有道理,语重心长地跟喻白说:“看看,经脉不通了吧!你就是长期缺乏锻炼,自己也不注意,林姐给你说,这女人呐……”
喻白无奈,听的耳朵都要出茧,自动屏蔽了林姐后来的话,心想这员工比老板敬业,秦桦能招到这样的员工实在省心太多。
“给你推开?”林姐询问的同时,手上力道没轻,反而加重了几分,边捏还边说:“不然以后你还得疼。”
喻白觉得跟她实在说不明白,索性忍着痛闭目养神。
近来天气不错,阳光和煦,午后的阳光浸满了身,挺舒服。
如果除去脚底时不时传来的阵痛。
坚持了五分锺实在坚持不下去,睁开眼睛看向林姐的目光多了两分幽怨:“您以前也一直干这个?”
“哪有。”林姐看喻白又重新开始搭话,可能最近闲的发慌,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边捏脚边说:“年轻时候什么都干,在市场卖菜、卖肉、码头上扛东西也干过,都是些力气活,用蛮力的,现在干不动了。老板好心收留我。”
难怪力气这么大。
喻白觉得自己在林姐眼里大概就等同於码头上的麻布包。
额头渗出点虚汗,喻白觉得转移疼痛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人聊天,因此没话找话:“哦,这么回事。这么多天没回去,家里人得着急吧!小孩还在上学?”
林姐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没有。”
“?”
“没小孩,家里男人也没了。”林姐没什么情绪的说:“十年了,零几年城中村乱得很,危房建在电线底下,电线下雨漏电,我男人收衣服的时候让电线给电死了。女儿也那年没的,刚读初中,放学和同学跑去水库游泳,淹死了。”
喻白临到嘴边的话一噎。
林姐那边动作停了。
她扯下按摩椅上搭着的毛巾,端起木盆说:“我去换水。”
刚起身,脚步还没迈开。
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喻白——”
九叔穿着大背心,沙滩裤,脚上踩着凉拖,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下楼,三哥找咱们聊天。”
喻白和林姐同时被这声音下了一个激灵,木盆里的水洒出来点,溅在小腿上,她皱了皱眉,眼皮不抬:“脚还没洗完。不去。”往按摩椅上一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想聊什么让他自己上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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