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抢包行为还能勉强归结於为城中村混乱的治安,第二次的砍人行为就绝不可能是普通的飞车抢劫。
想到下午来祥哥澡堂之前,喻白几次避开她,再和最近秦桦无缘无故放人联系起来,周徽终於意识到什么,皱眉看了眼怀中的人:“秦桦的人?”
喻白一脸震惊:“这你也能猜到?”她想了想,叹口气虚弱的讲:“不过也不一定,秦桦、九叔、阿左、阿右,谁都有可能。秦桦他人心玩得好嘛!谁先找到配方,谁先解除嫌疑,刚才那人估计一直跟着我。”
周徽架着她情绪复杂:“你早就知道。”
“哼哼,当然知道,所以我包里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早就找银行兑了点练功券放里面,面值二百五,实际上就三毛八。”
“……”
周徽发现喻白虽然现在疼的额头冷汗直冒,但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吐不出什么好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无奈还是该夸她,只好扯扯嘴角:“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疼啊?”
“其实挺疼的。”喻白呲牙咧嘴的说完,流露出半分遗憾:“而且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早知道我敲个背再出来。”
周徽彻底无语:“……”
无语过后,就突然有点火大:“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报警?”
“有什么证据?”喻白截住话头,一句话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手指戳戳她警服:“你现在这样去找秦桦,他能告得你扒了这身官衣。欸?诊所到了 。”
周徽看了半天,才看到喻白指的是两个门店之间挤着的一道小楼梯,肮脏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
喻白从周徽身上退下来,二话没说扶着水泥墙面艰难的往上爬,周徽在后面偶尔搀扶她的同时,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真是身残志坚。
爬上二楼,喻白又挂在周徽的肩膀上,指着走廊尽头一扇黑洞洞的门:“就那。”
周徽看着那扇门,心情复杂:“这种地方你也找得到?没钱付医药费吗?你来这里看病?”
转头就要把喻白往楼下带。
喻白从周徽身上挣扎开来,撑着身后的铁栅栏,额头虚汗直冒:“很疼啊。坚持不到正规医院,来都来了,就这打吧!”
“你这……”
喻白掉头扶着栅栏就朝里走,没走两步周徽追上来,认命的重新把她架肩上,“打打打,打完一针赶紧走。”
喻白抬头冲她咧了咧嘴角:“那谢谢周警官啦。”
周徽眉毛拧在一起,气得想骂人。
刚张开嘴,低头一瞟看见身上挂着的女人,长卷发挂脸上,嘴唇苍白,那件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色西装沾满尘土,后背还一片血污,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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