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也从档案中抬起头,瘫倒在椅子里脸冲天花板哀嚎:“啊,什么时候是个头?这都找第……对,第六遍了,真没找到类似案件啊。十年前所有强奸案都在这了,按照你说的案件特征, 十四五岁的女孩, 有性侵行为, 屍体被剁碎,没有看到符合条件的, 会不会案件根本就没有报上来。”
周徽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走去饮水机那里接水冲咖啡,端着咖啡杯走过来靠在孙也的桌旁说:“完全有可能, 付朗喆那段时间刚出事,他家里人就把他送去美国念书,也许这件案子已经被他父亲付易东找人处理了。”
低头喝了一口, 两指压了压眉心, 接着说:“而且十年前不比现在,按照赵祥发的给出的信息, 当时受害者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 但是身份背景, 家庭环境完全不知道。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如果家庭环境差异很大, 受到学校、家长的关注程度完全不同。长期生活在市中心,家庭条件较好的, 也许到了中学,每天上下学还有家里人接送,但是如果父母是来平陵市的务工人士,或长期居住在城郊,甚至於计划生育政策下有些女孩的家里压根连户口都没给报,那么这个女孩也许当时已经具备独立生存的能力,也许父母不在身边,也许家庭关注度较低,她的消失也许根本没有引起重视。”
“那这个案子枣手了,周队。”韩尉坐在工位停下翻案件资料,椅子划过去往周徽身边一凑,摇摇头说:“报上来的案子就这么多,咱们已经查了将近一周,现在再想回过去调查十年前的案子,还是个受害者各种身份不明的案子,难喽!”
周徽知道这件案子的性质,况且当年的行凶者付朗喆已经死亡,没办法对当时的案件细节进行核对,并且赵祥发的话只是他一面之词,还是付朗喆酒后模糊说出的几个字眼,真实性不可考,也没有其他佐证可以证明付朗喆十年前杀了人,这件案子信息量太少,很难找到突破口。
周徽扬扬下巴,对韩尉说:“当时的失踪案呢?有没有符合类似条件,还没来销案的受害者。”
韩尉耸耸肩:“都打电话询问过了,没有符合条件的。”
周徽转向另一同事:“你那边呢?”
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
韩尉皱着眉头,手肘撑着桌面叹了口气:“周队,这样找范围太大了。十年前平陵市流动人口很大,边境管的也不是那么严,偷渡、务工过来的黑户遍地都是,还有好多失踪的压根不会报警,根本没那个意识。再有就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在农村很多地方已经出来打工了,根本没人管,失踪了也许也没人知道,这么查下去大海捞针。”
周徽抬眉:“付朗喆父母回来了吗?”
“还没有,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到平陵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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