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团轻薄的烟圈,她长舒一口气,微仰起头,头顶黯淡的黄色灯泡交替闪烁,应该是附近有人乱搭线路。
眼底忽明忽暗的灯光让她有些恍惚,刚刚偃旗息鼓的意识又开始新一轮叫嚣。
一小时前,赵敏的声音再次涌入脑海,来势汹汹。
“听说昨天秦桦往你会所送了个人过去,怎么回事?”
喻白记得自己回她:“他说是上次小巷子里砍我的那个,我叫人审完已经放了,就一个小喽罗,估计是秦桦给钱让他承认所有事情,表面上给我一个交代而已。”
“可那人现在在医院,背上让人砍了三刀,昏迷不醒。”赵敏皱着眉头,质问的口吻不加掩饰。
“你怀疑是我做的?”
……
“你怀疑我?”
记忆中某个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例行讯问。”那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红门案卧底行动的幸存者只有你和纪深,现在他也死了,喻白,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老师……”喻白看着坐在审讯桌后的白世扬,喉咙发涩。
“别再用Jacob这个挡箭牌了,他已经死了不是吗?”白世扬冷淡的语气不怒自威:“你和纪深都是我的得意门生,我清楚你们的能力手段,身份背景,承认吧……”
“……你为了保全性命出卖同伴,为一己私利不惜与毒枭为伍,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赵敏的声音与白世扬的冷淡重叠在一起,一遍遍的向她发出质问。
喻白感觉肺部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抽走,像一条濒死的鱼,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她突然之间就释怀了,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笑容,轻声说:“对,是我做的。虽然昨天一帮警察堵我家门口我没法去会所,但是我会所养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的哈。三教九流之辈,各个出了社会都是穷凶极恶的流氓,我很清楚他们会怎么对付仇家,而我只是提醒他们只要别弄出人命,其他的事我一概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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