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年听到声音转过头,手里还拿着一个没削完皮的苹果:“我来看你师父吕局,才知道喻白也住院了,就过来看看,我给你说,你好好照顾她,听到没有,她的病需要静养,你别天天拿你案子上的事来烦她。”
“我……”
周徽刚想要反驳,心说这是您老人家自己干出来的事吧。就想起来前两天找喻白去秦桦那套消息的事情,顿时有点心虚,话到嘴边强行转了个弯,说:“爸,不用你说,我肯定照顾好喻白哈,绝对让她得到充分的静养。您不是很忙吗?还要为人民服务,那这里有我就行了。欸!这个苹果也我来削吧。”
周徽说完就拿过周伯年手上的水果刀和削一半皮的苹果,视线一垂落在周伯年身上,意思是让他让座。
周伯年:“……”
喻白头上缠着纱布,就坐在床上一脸忍俊不禁的看着周徽送走周伯年,等到周徽关上门坐回床边,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消下去。
周徽对她一挑眉:“怎么?”
喻白摇摇头,还是没抑制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没有,就是对你和伯父如此标新立异的相处模式有点好奇。”
周徽摆摆手:“我和我爸?那你是没看见小时候他追着我打三条街,刚刚这算什么标新立异,都是小场面。”她话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抬头看着喻白问:“你呢?很少听你说起你父母。”
周徽清晰的看到,喻白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退了下去,等了很久,喻白都没有出声,就在周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喻白开口了,她的声音显得很消沉,她说:“他们已经去世了,我父亲死在两年前,我母亲死在二十五年前。”
周徽一怔,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资料里一直未做完善,寥寥几笔带过的家庭成员信息被喻白不加掩饰,如此坦白的说出来,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不到安慰的话,这种感觉像是溺水。
二十五年前这个节点,周徽非常清楚,她也在那一年失去了她的母亲。
至於两年前,那个时间,对喻白来说应该是一段很沉痛的往事,周徽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喻白的父亲不是自然死亡。
这个念头很快被她自己证实,如果喻白的父亲是因病去世或是意外死亡,资料里不可能一丁点都不透露,消息捂的这么严实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替她洗过家庭成员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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