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尉:“全花了?”
崔建强:“……”
韩尉拿圆珠笔敲敲桌面:“说话!”
崔建强没有说话。
“嘿!崔建强,老实点。”韩尉提高音量:“你偷的那几批珠宝值二百万,半个月不到你全花了?”
崔建强一脸丧气,终於忍不住开口了:“警官,哪有二百万,那二手市场上就给我兑了七万,七万块顶个球用。”
“七万块也不是小数目,抵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你用这些钱干嘛了?”
崔建强:“……”
“又哑巴了?”韩尉挤牙膏一样问一句提醒一句,审的火冒三丈,当下一拍桌子吼道:“崔建强,我问你用这些钱干嘛了?!盗窃的事你都认了,赃物的去向你瞒得住吗?”
崔建强缩在审讯椅里不为所动。
碰上这样的老油条,警察也很头疼。虽然赃物去向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查到,但是那需要时间,刑事案件最缺的就是时间,财物需要及时追回,被害人需要短时间内确保安全,所以“担白从宽”这四个字,不仅仅是给嫌疑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警方工作减少时间成本。
可惜,崔建强并不珍惜机会,审讯室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刻锺,审讯桌后一直盯着他的周徽突然开口:“你吸什么?”
“啊?”崔建强抬头一愣,显然是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疑惑。
韩尉也是一头雾水,小幅度偏头看了眼周徽。
周徽面色平静,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朝崔建强扬了扬下巴:“我问你吸什么?海洛因还是冰毒?!”
崔建强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怎么……”
周徽没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也没必要再解释,短时间内开销明显高於收入水平,生活中又没有急需用钱的地方,也没有买过奢侈品,欠过赌债,再结合崔建强的精神状态,以及无意识的吸烟动作,很容易推测出来,他在吸毒。
刚才,崔建强挽起袖口时,手肘内侧不太明显的针孔印证了周徽的推测。
赃物去向清楚了,周徽接着往下问:“半个月你连偷三家珠宝行,全都是华贸珠宝行的分行,你和李永发有仇?干嘛回回偷人家?”
“我和他没仇,我就觉得这名字吉利。”崔建强说:“上个月大师给我算过,‘华贸’两个字能让我今年转运,事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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