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乎起风了。
竹笆固定的门窗吹得直响,吴局跟着吹进来的风骨头一阵轻颤,似乎陷入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中,几分锺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二十五年前在缅北边境线上,有个很厉害的人牙子,只要他出手,就没有能逃掉的目标,因此令当地警方异常头疼,但却对他束手无策,早几年他在云南、贵州、广西做南路货,发了点小财。”
“什么是南路货?”小警察不解。
周徽给解释:“就是云南、贵州那一片的女人。”
“对,人牙子都有他们自己的叫法,云南、贵州、湖南、湖北拐来的女人叫南路货,四川、青海、陕西、宁夏的女人就叫西路货,本地的女人叫本地货,外地拐来的女人就叫外地货,有些暗语我们也摸不清。不过鬼子母拐的那些货……有点特别。”
周徽从吴局细微的停顿中听出来言外之意,当下一惊,已经说出了心中的猜测:“他只拐小孩?”
吴局点点头,眼底已经浮上一层肉眼可见的阴影,他说:“他不要成年女人,就要孩子,男孩女孩都要,从五岁到十五岁,只要还是雏儿,他就照收不误。他拐了那些十几岁的女娃娃,就卖到缅甸、越南的红灯区,那些几岁苞都没长全的,就更稀罕,他会把这些孩子高价卖给附近武装势力的头目,送进深山当中的村寨,供他们淫乐。那些孩子很可能永远消失在大山深处,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走出来。”
所有人听的脊背发凉,无故生出一身冷汗。
周徽的视线没有从吴局脸上偏离半寸,她眉头紧皱看着他:“这个人一直没抓捕归案?”
吴局颓败的摇摇头说:“没有。”
二十多年前的治安可没有现在这么好,也没有如今遍地都是的监控、天眼、追踪器,也没有遍布生活每一个角落的互联网,能够迅速而准确的锁定嫌疑犯的信息、长相、常住地,实际上,那个时候,别说是缅北边境线上,就是平陵市,也经常出现丢失小孩的案件,市局那几年的卷宗,儿童走失案有上百起,除去报错案、报假案的,一年也高达几十起。
那个时候人牙子遍地都是,抓都抓不完,平陵市外来人口又多,很多时候防不胜防。
“那一年,我刚刚参与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被调去边境参与抓捕工作。”
吴局的声音显得一场沉重,他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一段他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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