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站在大厅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他们诉苦:“倒闭关门倒也还是小事,我大不了找个其他生意从头再来,我东山再起。可您看看这是哪?这是佤邦,佤邦红灯区,这地方有王法吗?没人给你撑腰你就是个屁,那些人分分锺能要你全家老小的命,我一家老小七口人,七口人的命我不敢赌。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有把他们当大爷一样伺候着,伺候的他们舒心了,我也就能再平安无事的多开两年。”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青痕:“您看,这就今早让两个小流氓给打的,我大早上的还没他妈开张呢!两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流氓来我这店里蹭吃蹭喝!还打我一棍子,这把我给打的!您看看,您再看看把我这店给砸的,门口这漆皮都给我打掉一块,又得花不少钱。警官,您看看!”
夜总会老板说起话来像机关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一众警员头疼的听他长篇大论倒出来一大堆苦水,最后吴局只好开口制止他:“行行行,我们看到了,我们也了解情况了。现在,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昨儿晚上,瓦卡那军师走了之后去哪了?”
老板情绪一收,两手一摊:“不知道,这我哪知道?他们那些人整天神出鬼没的,今天突然出来了,指不定哪天又突然消失了,我哪管他们那些人的事,我只知道我要做生意,我要不做生意我这家店就得倒闭,我一家老小就得去喝西北风。”
吴局:“那车开出去之后往哪个方向走了?是出城了还是进城了?”
老板两手一摊,还是不知道。
吴局无奈:“那女人来干什么?这你总得知道吧。”
老板两手一摊,干脆一问三不知。
吴局:“你……”
老板比吴局还无奈:“您问这个我更不知道了,她来干什么能告诉我吗?我就知道她一进店里二话没说就带人朝四楼VIP套房里冲,我问她有何贵干?好嘛!那女人,凶的跟母夜叉似的,手底下的人就更凶,上来二话没有就给我两个大耳光,左脸一个,右脸一个,嘿!正好对称了。您看,我脸到现在还肿着呢!”
老板朝自己脸上一指,就往几个警察跟前凑,那唾沫星子在几人脸上乱蹦,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东西,几个警察被他搞得心烦意乱,顿时也想给他两大耳光。
周徽从他唾沫星子里挑出一句有用的话:“你说她一来就往你四楼VIP套房里冲,她去房间里干嘛了?”
“这我哪知道?我就知道昨晚我VIP客房里还有客人呢!那女人带着一帮杂碎冲进去,把客人一个不落的全都丢了出来,进去乱翻一通,桌椅板凳砸了个稀巴烂,这还不算,被子、枕头、地毯,连带着客人的衣服都给我扔走廊上,把我生意搅的哦……”
周徽:“她为什么扔你店里的东西?”
“这……”
吴局压低声音给她说:“估计是来找监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