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花地中，瑶光抱着满身是血的墨台龙鳞，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痛苦挣扎。

墨台龙鳞的胸口被洞穿，内脏几乎全被烧干了，他拼尽全力掰歪长矛那一下，几乎将两边的肋骨全部打碎！

若是长矛直下，很可能要了两人的性命，但就是墨台龙鳞拚死一搏，长矛偏了方向，只是划伤了瑶光的手臂。

「为什么要救我？」瑶光问道，她与他之间的恩怨早就一笔勾销了，她冷漠对他，他却甘心为她去死！

墨台龙鳞满嘴都是血，血液的流失让他面色惨白，身体也快速冰冷下去，绿色的眼瞳不复之前的光彩，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那是死亡的气息。

「咳咳……」墨台龙鳞又咳出两口血，无力地望着瑶光，「现在你是不是很开心……一个缠着你的人……终於要消失了……」

瑶光没有说话，托住他的双手却下意识用了用力。

墨台龙鳞没有察觉到，他只是想说出自己心中的话，「我这一生，到死都狂妄自大……但却有一个人让我羡慕……」

「羡慕有人为他流泪……哪怕只是一个分神……」

瑶光咬住下唇，明明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