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悲惨的命运，从遇到绚华那一刻就开始了。

灭神刺正在吸走她的神魂，她也能感觉到身体里力量的流失，但她再也没有力气挣紮了，甚至连呼吸都不能。

这样的沙华，是悲怆的，她以最偏执、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美好幻想，并将永远沉睡在梦魇中。

瑶光走上前，低声道：「玉邪，让她平静的走吧。」

她不希望在最后的最后，从这张嘴里听到恶毒的诅咒。她的玉邪，因为这个女人吃了太多的苦，抹平这个伤痕，并不是连带着疤一起剜掉，而是平和的拭去最后一丝痕迹。

玉邪颔首退到一旁，瑶光如之前一样，将手放在沙华头上，神光笼下的时候，沙华的皮肤开始复原。

在这片光芒中，沙华得到了安宁，她望着瑶光，依旧没有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喜悦抑或痛快，更没有痛恨和厌恶。

她做了那么多，难道冷瑶光就一点都不恨她吗？

恨？以前恨过，在无极塔的时候，瑶光恨不得生啖其肉，但现在，沙华将死，她才是胜者。

对胜者来说，败者的一切都是往日云烟，逝去之后就不再复返。

所以仇恨，也消失了。

「啊……」沙华发出微弱的声音，好像是一声叹息，又像是惊讶，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出来，神光消失的那瞬间，她倒在了地上。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沙华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她败的理由，她永远也比不上冷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