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也无人去关心梼杌奇异的长相，瑶光身上释放出的无言的悲痛笼罩着所有人。

玉邪抱紧了怀里的人，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道歉，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耽搁了，事情根本不会演变成这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晨曦的阳光直海平面上投射过来，金色的光辉照耀在瑶光身上，她金色的眼瞳似乎被染上了一点光彩，逐渐变得鲜活。

突然抓住玉邪的手臂，瑶光问他，「我是不是太傻了？」

玉邪知道她问是什么，虽然与周仕战的艰苦，但她却始终没有唤出梼杌，也没有召唤空间神器，有这两者在，哪怕是不能杀了周仕，也可以重伤他……

但这都不重要了，他尊重瑶光的选择，忽然间生死之交变成宿命仇敌，谁都会犹豫不决，何况是她。

周仕不为所动，是因他有万万年的记忆，万万年的岁月，足以让一个人的任何感情退化，生与死，也不过是两个字而已。

周仕能做到，瑶光做不到。

「这样就很好了。」玉邪亲吻她的额头，「这条路不可能一直直走下去，我们早就知道不是吗？」

瑶光的手盖在心口的位置，「我的心已经没了。」

「如今你已经算是半个神了，心脏如手脚，百年就能再养一颗。」玉邪知道周仕没有毁掉她的心脏，也隐约猜到他为什么这么做，心脏不毁，就不会再生另一颗心，周仕是想将瑶光永远禁锢在仙界。

天唐门与圣灵大仙宫早已势不两立，他日瑶光登上神界，势必是天唐门的劲敌，周仕不想动手杀瑶光，所以才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