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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潋月的身体略微有些颤抖,她从未骗过阿姐,唯有这一次。

宋逐月专心为妹妹描眉,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开玩笑道:“难道你说心悦将军是骗我的?”

“……”宋潋月心虚了,眼神缥缈,不敢看宋逐月,“没、没有。”

“好了,逗你呢。怎的一提到沈将军,你就紧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知矜持。”宋逐月扶正妹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以便更好的描眉。

宋潋月压下心中的不安,强颜欢笑道:“要是矜持的姑娘家家怎会想着给人下药。”

“也是,矜持的姑娘怎会做那些事情呢。”宋逐月重复着宋潋月的话,她端看这妹妹,怕两边的秀眉不一样,然后语重情深道:“并不是只有矜持的姑娘才是好姑娘。”

确认两边一样,宋逐月站在身后微微躬身,双手搭在宋潋月的肩膀上,透过镜子看妹妹,语气温和道:“你看这镜子中的姑娘,眉目如画,白如霜雪,正是娇滴滴的碧玉年华,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会不是好姑娘呢。对於阿姐来说,我们月牙儿便是最好的,日后,在将军眼里也定是如此。”

镜子中的宋潋月细眉杏目,长睫似羽,再加上唇上的水光潋灩,可谓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阿姐……”宋潋月心之动容,她弯着手肘,握住了阿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双手和自己的白皙不同,有些粗糙,还有些老茧,甚至有未痊愈的冻疮。宋潋月的心在滴血,她的阿姐为她付出了太多。

阿姐说错了,她并不是什么好姑娘,她面白心黑,冷漠至极。但是,她阿姐不同,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阿姐了。

宋逐月笑了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好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能误了时辰。”

“好。”

宋逐月和宋潋月在宫中身份低微,出行也就没有步辇,只能步行至宫门口。好在没有耽误了时辰,她们来了没一会儿皇帝的御驾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今日出游的除了景昌帝、帝后帝妃、皇子公主以外还有安连国来的娜迦公主以及皇太后。必不可少的还有朝中大臣、同行的家眷。

近几年皇太后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已经很少会参加这样的活动。想来今日也是因在宫中待得太久,多有烦闷,才会一起出行。

其他皇子、公主都不喜宋逐月和宋潋月,於是两个人的轿撵中再无其他人。对此姐妹二人也乐的如此清闲,在这宫中,她们的存在感越低越好。

行程过半,宋潋月觉得无趣,於是撩开轿帘向外张望。只听一阵马蹄声有缘积极,她好奇的张望过去。

此时宋逐月也正好向外看去,就看到一袭黑衣银铠的沈凌琛策马经过她们的轿撵。

沈凌琛刚从军营过来,为了赶上圣人的轿撵,她一刻都没有慢下速度。但当她看到一旁的轿撵中的少女时,手还是下意识勒了缰绳,眼眸微扩,有些错愕。

她一眼便看出今日的宋潋月与往常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相比於同龄少女,宋潋月的身形是偏瘦的,个子也有点矮,但那还有些稚嫩的面容却好似开始张开,已经隐约可见几分明媚。

沈凌琛的坐骑是一匹通体黑色,唯有头部有一圈白,名为“踏月”的宝马。

在感觉到主人的动作,踏月的步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