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质疑,一个诽议,两个天大的罪名从宋逐月口中说出,惊得韩琦丽的脸都白了。
韩琦丽赶忙说道:“我、我何时质疑先帝、诽议圣人,你不要瞎说!”
宋逐月不紧不慢道:“您说我们姐妹二人身份卑微,即便如此,我们也是皇考亲封的公主,这难道不是对皇考的质疑吗?您还说,我们娘亲不知廉耻,勾引圣人,最终还剩下我们姐妹二人,难道不是对圣人的诽议吗?”
先帝为何临终前要将姐妹二人接进宫,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是不希望将要登基的景昌帝有污点而已。若不是如此,她们怕要在行宫待一辈子。
但不管出於什么目的,宋逐月与宋潋月的确是先帝亲封的公主,这一点毋庸置疑。
闻言,韩琦丽的脸更白了。
她以前没少嘲讽过这对姐妹,可她们从未敢还过嘴,每每见到她,都是低着头,犹如卑微的蝼蚁。但今日,宋逐月的一番话,听似轻言细语,实则却如刀子一般。
没等韩琦丽在说些什么,宋逐月又福了福身,“我们先离开了,就不打扰韩小姐赏花了。”说罢,就把宋潋月一起拽走。
韩琦丽吃了瘪,看着姐妹二人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姐妹二人去到桃林的另外一边,才松缓了口气,宋潋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阿姐,你刚才那番话说的太好了。你看到没,那韩琦丽脸色都变了。”
刚才那番话,宋逐月表面看着淡定,实际心里也很惶恐。韩琦丽是重臣之女,是她们惹不起的存在。若非她提及娘亲,宋逐月怕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宋逐月叹了口气,“你可别说了,下次若在见到韩小姐,我们躲着走就是了。”
“凭什么要躲着她走,那个韩琦丽只不过是仗着是贵妃的侄女,又和宋瑾安关系好。呵呵,说到底她就是个将军的女儿,这若成了公主,想必会比宋瑾安还要目中无人。”宋潋月越说越气,“阿姐,你刚才就不应该拦着我,我真想上前撕烂她那张嘴。”
“月牙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太浮躁。”宋逐月柔声说道,“今日有个韩小姐,明日便会有个陈小姐,后日可能会有个苏小姐,瞧不上我们的人太多了,何必每次都动怒。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宋潋月撇了撇嘴,然后委屈巴巴的说道:“阿姐,我只是不服气。我们也一直与人为善,不愿争抢,不愿惹是生非,可是为什么那些人还是要刁难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身份卑微吗?”
如果以后,她可能爬到更高的位置上,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瞧不起她们了?
宋逐月不知妹妹心里所想,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安抚道:“卑微,这是别人对我们的定义。只要我们不在意,那边没有高低贵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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