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敛去眼神中的情感,垂下眼帘道:“嫔妾只是一介女流,哪懂什么朝堂上的事情,若说的不对,圣人会怪罪的。”
“诶,朕怎么会怪罪於你呢?你可直言不讳。”
“那嫔妾就说上两句?”
“朕准你说。”
想想自己遭的难,娜迦放下了布菜的筷子,握住了景昌帝的手,温声细语道:“按照圣人所言,这韩老将军已经年迈,这个年纪自然不适合担此重任,而韩将军今年也是知命之年,相比较他们,沈将军更年轻,对於现下各国的局况以及用兵的计谋必定更加与时俱进。”
娜迦是有心要帮助沈凌琛的,可若直接推举沈凌琛,难保景昌帝会觉得她是有意偏向沈凌琛。
於是,继续说道:“这两者之间,皆是有好有坏。现下征兵,入营的定是些年轻气盛的,大部分也与沈将军的年岁所差不多。沈将军魄力是有的,但那些人不一定会信服她。而韩将军威望颇高,确实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
听了她的话,景昌帝略略点了点头,“爱妃说的有道理。”
娜迦笑了笑,“嫔妾实在是不懂这些,能说的就这些,让圣人见丑了。”
景昌帝龙颜大悦,“不,朕到觉得爱妃此言说的极为在理。”
娜迦又开始继续为景昌帝布菜,然后似漫不经心道:“要嫔妾说,韩将军真真是忠心爱国之人。手握韩家军不说,还掌握着朝廷禁军,每日必定操心劳累。即便如此,他还想做这个新兵教头,可谓为国尽忠,令人叹服啊。”
景昌帝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冷笑道:“确实令人叹服。”
第二日,有关於征兵的事情被提了上来。坐在龙椅上的景昌帝想起昨夜与西贵妃的对谈,心里不免阴郁起来。
在董清明极力推荐韩禄做新兵教头的时候,景昌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就交给沈爱卿去办。即日起,封沈凌琛为新兵教头,沈爱卿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听完,沈凌琛立马单膝跪下,“臣定当不辱使命。”
一看是这个情况,不管是董清明还是韩逊、韩禄都傻眼了。昨日他们还特意派人去同皇贵妃说此事,以为事情多半是成了。谁成想会这样?
可见皇贵妃并没有说动圣人,又或许,她根本就没说。
下朝回府之后,董清明立刻派人去询问皇贵妃情况,而送信的人回来传达,说皇贵妃言:圣人近日迷恋西贵妃,此时她只能伏低做小,不能惹怒里圣人。同时,还传信给董清明,让他继续在朝堂之上弹劾西贵妃。
听到这些言论,董清明气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想着,现下她已经不是圣人最喜爱的皇贵妃,居然为了保全自己,连母族的荣耀都不管不顾了。
正在此时,书房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父亲,女儿来给您送燕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