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景昌帝对宋初睿并不像对宋昱堇和宋瑾安那般疼爱,但毕竟是他的儿子,又是所有皇子和公主中年纪最小的。宋潋月不知道景昌帝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但她知道这下子皇后和皇贵妃的梁子就结的更深了。
这狗咬人,说好听点是皇贵妃管教不利,说难听点这就是重伤皇嗣,换做旁人可是连千刀万剐都不足惜的大罪。
看来,以后这宫里的乐趣不会少了。
宋初睿被咬的事情传来时景昌帝正在承意宫内和西贵妃下棋,赌注是谁若输了,便要脱一件衣裳。
承意宫殿内淡香充盈,宽敞明亮,床榻桌椅皆是上等的木质雕花。墙上挂着的是书画,高几上摆放的是玉器,日光照射进来,还带着不和季节的暖意。
此时,西贵妃正侧坐在炕几上,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
看着面前的棋盘,她知道自己又要输了,索性耍起无赖。娜迦将手里的棋子,放回镶嵌着珍贵玛瑙石的棋罐中,撅起嘴道:“不玩了,不玩了。”
景昌帝乐呵呵地看着她,“好端端的怎么不玩了?”
娜迦动了动坐僵的身子,恭维道:“圣人棋艺高超,嫔妾本就没赢过您,您还想出这么个点子来,说输一局脱一件。您这不表明欺负嫔妾嘛。再说了,您若是想看嫔妾脱光,您就直说,嫔妾又不会拒绝您。”
中衣不似外衣修型,反而宽松袖松,但景昌帝仍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他觉赏心悦目,眼神中的情/欲翻了翻,若不是现在还是白日,他真想将面前的娇俏女子纳入怀中,好好地疼爱她一番。
“那怎能一样,这可是情趣。”
年轻的女子撒起娇来犹如一把温柔的刀,但景昌帝却觉得很是受用。他摸了摸娜迦的嫩手,哄道:“爱妃再陪朕下一回儿,朕让你三子还不行吗?”
娜迦鼓着脸摇头,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景昌帝面前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五子!”
“好好好,五子就五子。”别说五子了,就算是十子,景昌帝也会让。“你啊你啊,惯会耍赖。”
娜迦不爱听这话,娇嗔道:“谁让圣人那么厉害,嫔妾根本不是对手嘛。”
哪个男子会不喜欢听旁人夸赞自己厉害,不管是什么方面。
景昌帝宠溺地点了点娜迦的鼻子,“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娜迦不以为然,“我母妃曾说过,一个女子若一直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就说明她嫁了个好郎君,说明她的夫君待她极好,让她免去了对世俗的感悟。嫔妾今日这般,难道不是圣人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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