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相比,韩禄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他对面前这个女人不敬的态度表示气愤。但是,在韩逊的目光逼压下,也就只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毕竟惹了这个女人,就等於惹了整个苍兰国。若到时候苍兰国发难与南国,两败俱伤还只是最好的下场。
最主要大家还是要揣测景昌帝的意思,於是纷纷看向高高在上的宋恒,想从他的神态中解读一二。
可惜,景昌帝面对蒋昭的时候,也要权衡利害关系,礼让她三分。
只见景昌帝笑呵呵地说道:“蒋左丞远道而来,车马劳累,可有不适?”
蒋昭目光直视景昌帝,开口道:“劳南帝费心,本相一路而来看了许多南国风景,只觉得美不胜收、心旷神怡,并无任何不适。”
这位苍兰国的左丞相虽为女子,却有着几分逼人的英气。面对南国的皇帝以及文武百官态度不卑不亢,说起话来也是游刃有余。
“那便好。”景昌帝与之寒暄着,“早听闻蒋左丞之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中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前些日子,朕收到信件,说苍兰国使臣到访,没想到蒋左丞会亲自担任使臣之职。”
“南国过奖,吾皇非常重视此次事情,也希望南国能够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故而特派遣本相前来。”
闻言,景昌帝心生疑问。按照这位蒋左丞在苍兰国的地位,派她前来得去比苍兰女皇亲自前来还要有诚意。但若非她本意,没人能命令她,她亲自来到南国真的只是张现诚意吗?
景昌帝与蒋昭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蒋昭就直奔主题,她说道:“吾皇听闻南帝喜爱各式各样的字画,特别是这天下第一画师骆驼自的画作。虽说这骆驼子已经去世,但我苍兰国的宝库中仍收藏着一副骆驼子的画。为表与南国交好的决心,吾皇愿忍痛割爱,将这幅画作献给南帝。”
蒋昭说着,冲自己带来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刻会意,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画作展开,里面是一张精美的山水图。
看着这幅画,景昌帝的眼睛睁大发亮,很难移开。
这骆驼子曾是翞羽国的一名画师,虽然名声在外,但为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他的阵容。神秘加上高超的画技,使得这位画师蒙上了不一样的色彩,也使得他所作之画千金难求。骆驼子本应该是个旷世奇才,但却在国破家亡中逝世。
他的很多画作伴随着翞羽国的覆灭,被一场大火烧个干净,只留下寥寥几幅。
对於骆驼子的画作,就连归一国之王的景昌帝也只是听闻,而从未见过。现下,骆驼子逝世,他的画作更是出到十万两也没人愿意出的地步。
看着面前的山水画,景昌帝的眼睛都要钻出眼眶,恨不得贴的近一些,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