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亮,宋潋月心中无限惆怅,她想她阿姐了。
不知道阿姐在苍兰国过得如此;今日是正旦节,她是否穿上了新衣;又是否有人会给她压祟钱。
记得阿姐还在她身边的时候,每到正旦节清晨起床的时候,阿姐都会为她准备一串压祟钱。那些钱宋潋月从来没舍得用过,一直藏在床底的宝箱里面。
而今年,没有人给她准备新衣;没有人陪她守岁;没有人给她准备压祟钱;更加没有人与她分岁。
昨夜她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汐澜宫坐到天亮,晚膳吃的什么来着?宋潋月稍作回忆,哦,想起来了,只一个发硬的馒头。
阿姐,我想你了……
寂静夜晚,相思泛滥,那情感犹如洪水一般淹没了宋潋月的感官。当一阵寒风吹过,她只觉得脸颊冻得生疼。
宋潋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原来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道在方亭内坐了多久,宋潋月仍不想回去汐澜宫,她不想回到那个寂静、可怕、黑暗的地方。可是,她在外面待得太久了,身子已经冻僵。
再这样下去,她会大病一场。
宋潋月并不是爱惜自己身子的人,再加上宋逐月离开之后,她将沈凌琛送来的那些书全部看了很多遍,包括那些原本是送给宋逐月的医书。如今她的医术不算精湛,但是小风寒还是治得了。
只是一想到若自己病了,阿姐会心疼,宋潋月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她不能让阿姐去了苍兰国还为她操心。失去了阿姐的庇护与陪伴,宋潋月知道自己该成长起来了。
宋潋月抆干净脸颊上的泪珠,起身准备离开。可刚迈步,就看到有白色的人影朝这个方向过来了。
那人影宋潋月很熟悉,她心里顿时一惊,然后躲在了方亭的另外一侧。这边靠着宫墙,有背光,所以躲在这里并不容易被发现。
想来之前皇太后的千寿节,她就是躲在这个地方等沈凌琛来找她。
宋潋月压低自己的一切声音,包括呼吸。她拿出锦帕捂住自己的嘴,深怕那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只见那身影越来越近,白色的麒麟服在寒风中摇曳不显单薄却更加的威风凛凛。
谈衣抬步走进方亭,四处打量,并未发现躲在黑暗处的宋潋月。
大概过了半刻锺,一个身穿红色马面裙的女子也走入方亭。
谈衣开口问道:“可有人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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