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念起沈凌琛,也会说起去年这个时候,她收复安连国,今年又拿下梁国,可谓骁勇善战、战无不胜。
沈凌琛打了胜仗的消息是宋潋月从谈衣嘴里得知的。
自从出了中毒那件事情,董卿卿的身子就一直没能痊愈。每每看到她那病恹恹的样子,景昌帝都会觉得心烦,已经许久没有来过瑶华宫。一个人在宫中虽然烦闷,但董卿卿也不愿意与那老男人虚以为蛇。
宋潋月平日里也无事,就几乎每日都在瑶华宫待着。董卿卿与她不同,是名门贵族的大小姐,什么琴棋书画女红都样样精通。
之前自己为了拉拢沈凌琛,曾让阿姐为她做过一个荷包。现在,宋潋月忽然很想亲手在为她缝制一个新的。宋潋月陪在董卿卿身边,也就跟她学起了女红。
也因她和董卿卿关系密切,和谈衣之间也成了盟友关系,宋潋月也开始充当起董卿卿与谈衣之间的桥梁,为二人传信传话,她得到的好处就是谈衣给了她一个可以随意出宫的令牌。
皇帝御赐的令牌,说拿到手就拿到手,说给了别人就给了别人,可见谈衣在景昌帝眼里、以及在朝中的位置。
当初宋潋月想要这块令牌而点拨沈凌琛的时候,沈凌琛并没能拿到多余的令牌。并不是说明沈凌琛权力不行,只能说各执其位,所能帮到的事情皆是有限的。
宋潋月早就知道谈衣与董卿卿之间的关系,为表诚意与谈衣结盟的时候,她便把自己与沈凌琛的关系告诉了谈衣。
现在,董卿卿也是知道这件事情,当然是由宋潋月亲口告诉她的。
当董卿卿得知此事之后先是惊讶,随后是心疼。宋潋月与沈凌琛之间的关系就像她和她的阿衣,她们不能真正的拥有彼此,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了,永远见不得光。
她与宋潋月同命相怜。
“既然沈将军打了胜仗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那再有月余就能班师回朝了吧。”
瑶华宫内,宋潋月正在绣制第三个香包。前两个都做的不太好,因为刚学,样式也简单,她拿不出手,就只能继续练习。
宋潋月专心绣制着香包,还不忘记和董卿卿说话,“是啊。”
“沈将军可真是年少有为,屡建奇功,真乃我南国第一人。”董卿卿由衷的夸赞道,她对沈凌琛的认识并不多,印象中就是个不喜言笑的人。
听到别人夸赞沈凌琛,宋潋月只觉开心,她抬起头,“要说年少有为,谈大人也不差啊。年纪轻轻就成了锦衣卫指挥使,后生可畏啊。”
闻言董卿卿忍不住笑了,“什么后生可畏,说的老气横秋的。”
“难道不是吗?”
“是。”提起谈衣,董卿卿眼眸中闪烁着流光,那苍白的小脸也多了几分神采,“阿衣确实很厉害。”
看着董卿卿的神色,宋潋月有些怅然。这便是提到心爱之人时才会流露出的感情吧,因为沈凌琛再看向她的时候也是如此。可惜,她从未以同样的目光看过沈凌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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