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董卿卿神色紧张的模样,宋潋月赶紧问道:“卿卿,我听说二皇子和景王妃的事情,到底什么情况?”
董卿卿言,“我就知道你听到消息一定会来找我,只是我现在必须要去暖阳殿,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待我回来与你说。”其实,她早就应该去暖阳殿了,可担心宋潋月来了会扑空,於是稍等了她一会儿。
宋潋月有些懵懂,“好。”
董卿卿冲她使了个眼色,就带着莲儿一起离开了。
宋潋月和董卿卿的关系密切,从宫里带来的宫女、太监都知道。再加上,宋潋月本就是在行宫长大了,那些行宫中的人也都是认识她的。於是看见她待在倚竹苑,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宋潋月一个人坐不住,就在倚竹苑里闲逛。
她还记得自己年幼时倚竹苑里住的是先帝的婉妃,婉妃性子温顺、知书达理,待人更是亲和。每年他们来行宫的时候,宋潋月都会跑来倚竹苑找婉妃。而婉妃从来不嫌弃她的娘亲是个宫女,还会给她枣糕吃。
大概是天妒红颜,婉妃在宋潋月六岁那年香消玉殒了。理由是什么,宋潋月也不记得了,甚至连婉妃的容貌她都已经记不清楚,却依然记得那甜腻的枣糕甚是好吃,以及那双会摸她头的窍细柔夷。
时隔十一年,这倚竹苑还是原本的模样,旧人换新人,曾经这里是婉妃的住所,现在变成了董卿卿。这两个都是对她极好的人,宋潋月有些害怕董卿卿也会如婉妃一般。
宋瑾安现在肆无忌惮的开始对他人下阴手,难道下一个不是她或者是董卿卿,宋潋月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更加警惕,除了身边这几个亲近的人,旁人都不可信。
说起宋瑾安,宋潋月越发觉得这个人的可怕。宋潋月觉得自己已经够狠心了,但比起自己,宋瑾安完全可以称之为没心没肺。
对自己出手,她可以理解,毕竟她讨厌自己。可,宋思羽、宋宥言、还有董卿卿这都是她的亲人啊。
对於宋宥言一事,宋瑾安出手的原因也不难想象。除了皇位之争以外,想必也是为了报复谨嫔。
当初皇贵妃得势的时候,谨嫔鞍前马后,唯皇贵妃马首是瞻。而现在皇贵妃失势了,她转而巴结上了皇后。而自宋思羽出事,皇后一病不起,她又开始和西贵妃走的很近。
宋瑾安心里念着皇贵妃,宋潋月并不觉得这是她的人性还未泯灭,因为她的前提还是她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能够成功上位。
一直等到晌午,董卿卿总算是回来了。
她拉着宋潋月进了屋,先换了身衣裙。一路上从暖阳殿快步走回来,虽然有伞,但她依然热的让汗湿透了原本的衣裙。
待她收拾妥当,才坐到炕几上,迫不及待地跟宋潋月说道:“月牙儿,这太不正常了,昭阳去得太巧了。”
自从宋潋月和董卿卿说过宋瑾安有问题之后,每每出什么事儿,董卿卿也开始观察着宋瑾安的一举一动。很多以前没发现的事情,现在昭然若揭。
宋潋月点着头,“你也发现了是吗?”
“是。”董卿卿身子向宋潋月靠了靠,声音很小,“我听到了二皇子和景王妃的辩解,二人说昨夜和景昌帝一起用完晚膳之后,他们刚巧一起往回走。可很快两个人就失去了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月牙儿,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是被陷害的?比如说被昭阳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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