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卿卿如往常一般,宋潋月知道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不知为何,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沈凌琛,她的心里竟有些失落。
董卿卿看她一直不回答自己,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月牙儿,你还好吗?还认得我吗?”
宋潋月无奈地笑了笑,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又不是抢到了脑袋,“卿卿别闹,你这几日没事儿吧,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说完,宋潋月才想起来这董清明和韩禄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舅舅,如今两个人……
“卿卿,别难过……”宋潋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董卿卿。
被看穿心思的董卿卿百味杂陈,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是我父亲,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我知道他犯得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月牙儿……我娘亲也会受牵连吗?”
带兵逼宫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董卿卿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她已经不可能和她的阿衣在一起了,她也不愿意做这个东贵妃,与其如此,死或许也没那么可怕。但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她的娘亲,那个如同她一般不能选择自己命运的女人。
南国自开国以来,说为男女平等,皆可选择自己的良缘,但像他们这种所谓的勳贵,表面看起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实际上还是身不由己。
就像她被迫送进宫一样,她的娘亲也是被迫嫁给了年龄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说是相府夫人,但谁又知道她娘亲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对於董清明,董卿卿内心也是复杂的。这是她父亲,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同时也是她最恨的人。这个男人断送了她和她娘亲的幸福,也断送了她们的一生。
宋潋月握住了董卿卿的手,面色坚定,“不会的卿卿,你相信我,你娘亲不会有事的。”
董卿卿只当宋潋月是在安慰自己,并未把这句话真正的放在心上,“月牙儿,谢谢你。”
这几日在静心殿发生的事情董卿卿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父亲和舅舅突然带兵逼宫,甚至将谈衣囚禁了起来,就连她也被要求在倚竹苑内不得外出。
她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只能焦急地等待,期间她见到了宋潋月派来传话与保护她的人,再后来她就听说沈凌琛带兵赶到,制服了韩家军与圣御军。再之后,就解救出的谈衣来找她,几日未见她受了很多伤,但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
“对了,娜迦姐姐没事儿吧,你有去过她那边吗?”这几日除了董卿卿和游鱼,宋潋月最不放心的就是娜迦。她刚小产没多久,身子还未完全康复。
董卿卿如实道:“去过了,你放心吧,姐姐没事儿。我去的时候,她正在那喝老鸭汤补身子呢。”
闻言,宋潋月也放心了,“那过后我也去看看她,这几日她也定是吓坏了。”
“那以后我们一起过去。”
听到房内有声音,游鱼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水壶,“月牙儿,你醒了,要不要喝杯水。”
“要!”刚醒来,又说了那么多话,宋潋月此时口干舌燥的。
游鱼倒了一杯水给宋潋月,她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更没有问宋潋月这几日怎么样。昨日,当她看到沈凌琛抱着宋潋月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小丫头没事儿,她有人护着。
宋潋月整整喝了三杯水,才觉得舒坦,摸了摸鼓胀起来的肚子,“沈将军呢?”